,链盒,外带,敲敲打打,拧拧上上,擦擦洗洗。吃晌午饭时,一辆八成新的“万国牌”出现在眼前,漆皮,辐条发亮,蹬一脚还很轻松。他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心想:不知是城里人笨,还是自己手巧。
拉牢准备送改革去报到:“打车去吧,用不了几个钱。”他现在腰包鼓了,口气大了。改革执意一个人骑车去,拉牢也就不再坚持,帮他捆好行李,又塞去一叠钱。望着外甥远去的身影,他想该请李师出山了。
改革排了一个长队又一个长队,办着各种手续。他交费时,感到自己数钱的手在微微颤抖:血汗钱哪!到寝室铺完被褥,放好衣物,他找到了教室,美美地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我是大学生了!不是做梦吧?”
走出教学楼,改革迎面碰上了望南,他先是一愣,然后对他憨憨一笑,擦肩而过。望南也是一愣:学兄?还是学友?望着远去的背影,她喊了一声,见未反应,心生怨气:“咋是这人!”
早饭后,改革快步走向教室。他很兴奋,有一种神圣感,这是大学的第一学期第一堂课,自己为这一天准备了太久!
他把课本,笔记本整整齐齐在桌面摆好,冷不丁被一声“嗨”吓了一跳。坐在过道另一边座位上的望南友好地笑着:“没想到是你,我叫望南。”
“我叫改革。”
“改革,有意思,你有个弟弟叫开放吧?”
望南先是流露出好奇的神色,遂又咯咯笑出声来,惹得同学们向她投去异样的目光。她仿佛意识到了,低声道了歉。“开个玩笑。上次的瓜卖完了吗?”
“没卖完,你还要吗?”改革也以玩笑回敬。
“实际上也怪我,刚拿了驾照,不熟练,不生气了吧?要不,你打我两下?”她向改革偏过了脑袋。
“要是靠打解决问题,你们早上了九成宫的碑铭了。”
“形象,生动。”可是到底是啥意思呢?望南有些恍惚。
上课铃响了,教室终于安静下来。
几天的功夫,同学们熟悉起来,大概知道了彼此的家庭,籍贯,毕业的学校,分数,甚至经济情况,而随之而来的便是绰号。望南成为焦点。一来她性格开放,泼辣。热情。二来母亲是大公司老板,自然成了“富婆”,她好像也心安理得,谁叫都答应,还时不时地向大家分发一些零食,像瓜子,巧克力,花生啦。他们或坐或立地围成一圈,有说有笑,讨论着影视明星,流行服饰,地方小吃,省城新闻。每当这个时候,改革总会远离一旁,要么做笔记,要么复习当天的课程。他明白自己不比他们,既不宽裕,又不聪明,掌握知识只有靠刻苦,不可能把有限的时间塞满谝闲。如果太吵了,他会去图书馆,直到闭馆才会回到寝室。但是,他的勤奋似乎并未改变他中下游的排-名,尤其是英语。令他不解的是望南只有一半的时间正襟危坐,上自习时从不安分,不是摆弄手机就是和周围的同学谝闲,学习成绩虽不靠前,至少也是中上。有老师断言,如果她能稍稍认真,名列前茅是手拿把攥的。自然而然,一座之隔的望南成了改革求教的对象。她好像也很享受这个角色,热情,爽快,有问必答。一句玩笑,一个提示都会让改革或是茅塞顿开,或是加深理解。当然,她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就会冒出一句“真笨”。改革不怨她:确实不灵醒,而重要的是,他已亮清她的好心。
与学习上的吃力不同,改革在体育上的表现是“令人生畏”的,长跑,标枪,铅球只要是力量型,耐力型的项目,他都是强者,还拿过全校运动会长跑的冠军。虽然,在篮球的技术上远逊他人,从未首发过,但作为替补,他的拼劲,勇猛,横冲直撞,令对手怯火,于是有了“坦-克”的绰号。望南作为拉拉队长,声嘶力竭的一声“坦-克”,队员们便一声“加油”,赢了球,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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