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具楠木棺材是城中这三日之内能找到的总上等的了。”
“公主殿下,祁国的守卫官求见,送来的是祁国国君的慰问函。”
“公主殿下,御林军二队已连续二十日没有休息过了,队长请求执勤轮换休息。”
回到白石城,也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好象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九千的头上了。父王母后已亡,伊泽在京师主持大局,师傅下落不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九……公主殿下?”砚林在唤着昏昏欲睡的她。
“咦?”九千一下浑身难受,头疼欲裂,“我我怎么了?”
“您好象打了个盹儿。”砚林用着尊称,但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对九千的习惯性动作还是了如指掌的,只看她双眼微闭的神态,便已是小睡了。
“这这样啊?”九千伸了个懒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砚林,你怎么也这么见外的叫我?”
砚林浅笑,居然朝她抱拳,“我是太子殿下的臣子,您是公主殿下。如今您已在白石城主持大局,该有的礼数,臣是一样不会少的。”
九千皱眉,这让她心里更加别扭,感到没有一人是身边可信任的人了。她苦笑,“我命你抛弃这礼数,我们还如以往一样,如何?”
砚林闻言,依旧浅笑,依旧抱拳,却应了一个,“是。”字。
九千稍稍释怀了些,叹了口气,“有事吗?”她记得之前该她处理和做决断的事,她都已然解决了。
此话一出,砚林面色凝重了下来,“是这样的,尽管阎正旭已被正法,但太子殿下和朝中的意思是,当初越狱之事,不能不追究了。”
九千皱眉,思忖,点头,“说的对,不过……”
“筱筱。”砚林还是无奈说出了这个名字,他不是支支吾吾,含混其词的人,尤其是面对一个要解决的案件,“九千,我们必须叫筱筱出来问话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她人呢?”九千从雪洞带回皇后的尸体后,一直住在白石城,就住在母亲的房间里,之后便是连日的忙碌,何止好几日没见到筱筱了,甚至连清明也未见到了,“还有,其他人呢?”
“筱筱之前几日在医馆,今日去了孔明巷。”砚林说,“至于其他人,戏班已烧毁,二当家和立冬在百香楼,唐瑛住在孔明巷,筱筱这几日都去,好象还带了很多东西。”
“清明呢?”
九千最关心的仍然是清明。其实,当人休息够了,清醒下来,再回想。那时的清明的确像是有很多难言之隐,并不仅仅是舍不得她送给他的一瓶解药那么简单。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在她反复回想,反而好象觉得时间绝不可轻忽。
“也在孔明巷。”砚林能这么笃定地回答,必定是早已派了人手在监视跟踪了。
九千思忖,想象着那个画面。手指敲着桌子,“别声张,我这几天回医馆一次。”
“可是,这里……”
“这里的事已处理的差不多了。”九千说,她按按太阳穴,从没想过有一次自己会做这些事的人,她感到自己都超越了自己,然而,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皇室中主持大局的生活,并不适合她。她一直在应付差事,完成任务一般地在做事。
用心吗?也用心了,但心并不在这些事上。她的心在哪里?清明?筱筱?医馆?还是许多她之前的生活?有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很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筱筱”医馆的门没锁,风铃挂着,一进门,还有猫咪小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就扑到她身上,“哎呀!”
屋子里应该有人,她径自进去,才事隔几日,她对这些竟有陌生感。曾经一起看诊,为病人抓药的诊堂,师傅的躺椅,穿到后院,还是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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