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被一张恐怖的巨嘴吞噬了,周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好热不,好冷。
好痛不,好麻木。
好焦躁不,好寂寞。
“你一直以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道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模糊,分不清男女,但是其表达的意思倒是可以理解得一清二楚,往四周一看,依然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活下来的?
那还用说吗?那时候,背负上了那么大的重量,就算是拼上自己的一切,就算是出卖自己的尊严,就算是再次堕落成野兽,也要拼了命地活下来啊
“不,这些都不过是借口而已。”那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无论干什么都不过是为了自己。你忠于自己的,为了自己,你无数次连眼睛都不眨地剥夺了其他的生命,就算是人也”
闭嘴!闭嘴!闭嘴!
“心虚了吗?愧疚了吗?你就是这样一直活过来的呢,和那个人所教导、所期望的大相庭径,和当年相比完全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头野兽!”
不已经找到了,想要保护的对象
“为了自己,你一定还会抛下你自认为重要的人吧,就像那时候,还有那时候一样!”
那道声音开始有了变化,它扭曲,尖锐,分不清是话语还是无意义的嘶吼,甚至变得比怪物的咆哮都要可怕。
“你的内心诚实无比,它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野兽终究不过是野兽,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人。”
“你只能不断地践踏、吞噬别的生命——他人的生命存活下去,以你那带着愧疚的扭曲的非人的内心,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
你到底是
“还没有意识到吗?我就是”那道声音,越来越模糊。
······
一丝亮光忽然出现在眼前,鄙人猛地张大眼睛。
刚刚那是什么?梦吗?
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刺目的光线钻入眼睛,让鄙人不由得半眯起了眼睛。
一股令人有些头晕的气味从四周向鼻子涌来——那是消毒水和熬制药草的气味混合而成的味道。而映入眼帘的,是虽算不得有多熟悉,但也不算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这里是以前来过不少次的医馆。
“哟,小鬼,醒了?”
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鄙人奋力地将头扭了过去,然后见到一缕如同天边的夕阳一般的绯红色。
那是正在随风飞扬的秀发。秀发的主人那成熟、纤细而高挑的身躯被包裹在一件扣子解开的白大褂中,一条线条优雅而纤长的腿散漫地翘起,双手如同畏惧寒冷一般插进白大褂下摆的衣兜里。
鄙人想要从病床上爬起,却发现仅仅是微微一动,就全身都痛得仿佛要四分五裂,甚至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鄙人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铠甲早就被卸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圈一圈仿佛要将人捆成木乃伊的绷带。
当然,少不了的还有浑身的药味
所以说,现在鄙人正躺在病床上,而且动弹不得?
“安娜医师”刚开口,鄙人就闭上了嘴,因为鄙人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虚弱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而且沙哑得就像足有半个月没喝水。
咽下了一点唾液,又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鄙人重新开口对旁边的红发女性说道:“鄙人躺了多久了?”
“三天了。”女性——安娜医师淡淡地说道,语气就仿佛是在说“你刚刚睡了三个小时”。
安娜塔西娅医师,这个医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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