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沙蔓延,气温骤降,但总调处的调度室里却是恒温。
办公椅上的军装,金色枝叶三颗金星的肩章异常醒目,许墨谦正站在办公桌旁,桌上放着拆装分好的手枪零件。
不多不少刚好六秒,军用的cf一98t型手枪在他手里已经顺利上膛。
“比上次晚了零点四秒。”陆铭寒靠在不远处的书架上,长腿交叠,身形欣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摁下了计时器。
许墨谦摘下白色手套放在了桌上,嗓音沙哑中带着军人的硬气,“没办法,心里有事,无法专心。”
陆铭寒睨了他一眼,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屏保,“你能有什么事?苏安诺现在不是也回来了。”
手机上是傅思暖的照片。
“铭寒,”许墨谦将手枪握进了手里,抬眸,“你亲爱的陆太太已经进来了。”
与其让傅思暖出其不意,还不如将计就计。
他数年前跟她交过手,可奈何明里暗里没有任何可以把持的证据,最后无罪释放。
“我知道。”陆铭寒英俊的眉眼始终盯在手机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傅泽晨现在栽到了沈瑾之手里,沈瑾之也有意和我们联手,我没有理由拒绝。”
不管是傅泽晨还是沈瑾之,最终一个都逃不掉,这次借着沈瑾之的手把傅泽晨一网打尽,可以说是赚地盆满钵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就在此。
陆铭寒眼睛动了动,漆黑的眸落在男人已经上膛的手枪上,“你做你的事,别伤到我的女人就行。”
有些事立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傅泽晨也算不得无辜。
许墨谦冷峻的五官已经有些浅浅的嘲弄,“到时候你的女人挡在傅泽晨面前,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我提前做好心里准备。”
“墨谦,”陆铭寒将手机塞回了兜里,“韩易已经死了,傅泽晨也迟早得落网,不急于这一时。”
“可是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绝佳的机会。”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bug,没理由功亏一篑。
陆铭寒英俊的五官已经有些紧绷,声线也降了好几度,“就算今天你抓到了,傅泽晨手底下的余党你也清不干净,到时候沈瑾之那边独大,我看你怎么收场。”
沈瑾之的手段可比傅泽晨狠,办事丝毫不带手软,甚至连软肋都找不到。
许墨谦微微合了合眼睑,嗓音也冷硬了起来,一字一顿道,“这次机会我等了十年。”
他没理由轻而易举地放掉。
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白,哨声也在此刻响起,陆铭寒垂眸听着外面的声音,俊朗的眉眼已经浮上了不轻不重的阴鸷。
“我会把她带回去。”
昨天的人跟丢了打电话过来,他不惊讶,可明显有人在通风报信,陈斐也是上道,稳稳地捏住了陆大公子的软肋。
风沙还在继续,不远处的胡杨林依然傲然耸立,她耳畔的风声愈演愈烈,甚至刮地脸颊都有些疼。
傅思暖顶风走了十多分钟,远远地才看到放哨的士兵,周围巡岗的人足足多了一倍,有好几个都是曾经交过手的熟面孔。
戒备森严,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半个小时后,巡岗的一辆军用越野出来,傅思暖眉峰一凛,直接随手将兜里的特质铆钉扔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她裹紧了自己的大衣,百无聊赖地坐在倒地的胡杨林上吹口哨。
那几个人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
其中一名男子步履稳健地走到了她面前,“先生,这里是边境范围,事故突发比较多,我劝你还是赶紧走。”
傅思暖垂下眼睑,伸手将自己的帽子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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