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韵味,娴静时,更仿佛汇聚了世间一切的美好。
世间,竟有如此纯粹的美!
美到让人无法产生一丝的邪念!
石钧长老惊讶之下,竟然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等到反应过来,才忙不迭转过脸去,眼角微微一斜,见对方似乎并未发觉自己的囧态,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一连饮了几大口茶水,借以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
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纪,平日里自视定力深厚,不想今日竟然会如此的失态
想到此处,石钧长老的老脸竟然一片潮红。同时心里又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让另外两名男弟子在门外守候,不然此刻,还不知要闹出何等笑话!想来自己一垂垂老者尚不能自持,更何况是那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弟子!丢丑是小,假如落个对上使不敬的罪名,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上使”石钧清了清嗓门,朗声道:“五日之前,本门收到总坛的‘飞鸽传书’,书信在此,请上使过目。”说罢,从怀里摸出一片被裁剪成鸽子状的纸来,递给了黑衣女子。
接过纸片,黑衣女子将纸张展开,默念几声口诀,纸面之上便浮现出一排排莹莹的字迹:“各门弟子,即刻派遣门下得力弟子,往乾门待命。”文末,则是一个由无数方圆交叠而成的图案。乍看之下,仿佛是一个方形中套着一个圆,而圆中又套一小方,如此反复,直至细不可见;但仔细一瞧,却又好似是圆中套方, 相互反复不息,虽是简单套图,却让人无法看清本质,当真是神妙不已。
果然是钜子令的拓印。黑衣女子眉头微蹙。钜子为何突然发出密令?往日发令,总是交由乾门或是坤门去办,这次却是直接对各门下令,难道总坛出了什么变故?当下沉声道:“石长老,请将你的护佩借我一用。”
石钧赶忙从腰间解下一块硬币大小的玉佩,毕恭毕敬地将其递给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接过玉佩,指尖在上面轻拂了几下,玉佩上立刻发出一股莹莹的青芒,将女子全身裹了进去,光影之间,女子已置身于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
面前,十几名身着缁衣老者原本围在一处,骤然见到黑衣女子的虚影现身,立刻躬身对其行了一礼,齐声道:“恭迎上使!”
黑衣女子的视线在众人面前扫过,眉目间惊讶之色竟似有增无减。
“聂长老,秦长老众位长老,为何不在本门镇守,而是全部来了乾门?”
当中一名高大壮硕的老者躬身道:“回禀上使,我等皆是奉钜子之令,前往乾门待命”
“奉钜子之命?‘飞鸽传书’么?”
一众老者齐声答道:“是。”
“书中可有说明原由?”
众人面面相觑,那名高大的老者答道:“不曾说明我等来此已经五日,仍未接到钜子命令,方才正在商议,不想上使驾临,烦请上使通禀钜子,说弟子们皆已到齐,还请钜子赐下钧令”
黑衣女子只得点了点头,应道:“既是钜子下令,必然有其道理,众位长老暂且宽心,安心在乾门待命便是,不日我自会亲自呈禀钜子。”
不等众人拜谢,女子便匆匆断了连接,稍事思忖,女子对石钧道:“石长老,我要立刻返回总坛面见钜子,还需借用革门的‘云梯’一用。”
石钧忙道:“上使稍后,弟子这便去准备”说罢,立刻朝门外走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满头大汗的石钧在门外轻声道:“上使,云梯已备好,烦请上使移步。”
黑衣女子已经重新戴上了面纱,大步朝门外走去。随老者来到木桥边,方才那汪明镜似的深潭中央,忽然多了一截金属感极强的梯子,女子点点头,道:“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我本受人之托,奈何不能多做停留,烦请石长老代为照料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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