邘都的铿王府竣工了,成功毫不犹豫马上将宅子赏给了张越,别看张越直率武人一个,陛下前陛下后,发自内心地对成功皇帝毕恭毕敬,讨得成功欢喜,时常带在身边,见他尚未立正妻,又想着是不是要把枿芗嫁给他。
张越和成铿见面第一天起就不对付,又在分岭结了更深的仇,如今皇帝赏给他这个铿王府,张越感激涕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皇帝也。迫不及待,当天就搬了进去。
张蒙毫无意外的接替了安境的左丞相一职,和安境王璨争斗不同的是,如今的张王左右两丞相和睦相处,步调一致,这让成功喜忧参半。正想着如何确保二人都是他的支持者,而不是合起伙来反对他,廖总管和两名黄门捧着几摞奏折上来,最上面的一折竟是成瑞的。
成功看着成瑞从越州递来的书信,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廖总管小心着问,“陛下,张丞相求见。”成功气得声音都在抖,“叫他进来!”
张蒙进来看成功的脸色,示意廖总管出去。门尚未关上,成功已将书信摔在张蒙脸上,“他居然活着!张家军就是一群废物!”
张蒙忍着怒火,“陛下镇静,马上下诏说他欺君诈死,限期入京伏法认罪。”
成功睁眼看着他,冷笑道,“你以为他会回来?”
张蒙不耐烦,“当然不会。”
成功狠狠地瞪着他,“那我这旨意不是放屁,以后还有谁听我的?”
张蒙摇头,“陛下就可以发兵去越州抓他了。”
成功愣了一下,想了想,摇摇头,疲倦的靠在榻上。“他还能整出什么来?”
张蒙也有些疲倦,事态发展到此,也是他的意料之外。手里攥着成瑞因成功弑君而要废功立铿的暗诏密旨,原本只是来要挟成功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先除掉成瑞,去掉旧臣异己,然后看时机让不孝失德的成功退位,到那时是扶持至乾这个幼帝摄政,还是自己称帝,张蒙还没考虑周全,不过对他来讲只是形式而已,都不重要。
问题是成瑞如今在越州一隅,颇有和邘都抗衡的架势,看来成瑞一直没有完全信任成功,这个太上皇看上去温和,其实很厉害啊,眼光放得长远,不显山不露水,步步都有策划,关键时刻有急智,懂得取舍。
本来张家军在越州驻有三千,以监督成瑞,苗将军昨天急报说,成瑞下旨,殷将军几天前调一万越州军围住张家军营地,苗将军只好投降,殷将军倒没有杀戮,将张家军赶出越郡而已。苗将军已率三千兵马在回邘都路上。
张蒙揉了揉眼睛,看着挂在架子上的地图,没有张家军在越州驻扎,看来越州卫州完全在成瑞的掌控之中,关键的桑郡十四州在安边手上。成功除去了建霸业的最大羁绊安境,现在要争取安边就比较棘手,张蒙知道成瑞安边也不睦,因此,尚有一线希望,桑郡富庶,张蒙最不能放弃。
张蒙看了眼成功,“上次商量封赏安边一事,陛下考虑的如何了?邘都的安境侯府还没赏出去,我看还是让安境和安老诰命回京养老吧。”
成功摇头,“惠州离邘都不远,先派两千过去看住安宅。安境在邘都不会老实的。我不放心。”
张蒙想了想,也有道理,那些老家伙们肯定会听从安境。
“北边呢,成熟那边没什么动静吧?”张蒙皱着眉,看着地图。
“我早有旨意给福王,他从来不涉朝政,大可放心。成熟在北边已满三年,早该回来了。”成功低声说,“这一个在身边更好管。”
张蒙松口气,“如果有桑郡在手,就可以放心去打越州,我不放心太上皇在那儿。”
“行,你要什么给安边都行,”成功咬着牙,“成铿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踏实。”
张蒙摇摇头,“没有成瑞,成铿不是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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