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的折腾,她浑身上下如被抽干一般,无一丝力气软在他怀里,他知道到了她极限,遂放了她,她如新月的眼皮极快地合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来,他极为了解她的身子,也定是把她折腾到放手即入眠才罢手。看她睡得沉,他微微起身看她,她皮肤不仅生得白皙,养护得也极好,芸香说她每日泡澡的水里桔梗放了无数的花草和牛奶,泡澡后又用着黄瓜汁蜂蜜和壁州银耳羹按摩身子,肤如凝脂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若是在她身上滴上一滴油,那油必定不会吸附,会如露珠儿一样滚落,只有肌肤滑腻到如斯地步才会如此。想着刘备有一夫人甘氏白皙如玉人儿,十分的宠爱,他不禁唇角微微上翘。
一夜睡得沉,等醒来时不知什么光景,她揉揉慵懒的眼,从他怀里往后挪,弓着身子撩起帐子一角看天色,天如鱼肚白,怕是到了卯时。她寻着衣物起身,一则不想等他醒来和他纠结,二则当家主母也不能给府里人看着不稳重。
她在他怀里轻轻挪动时他就醒了过来,半咪了眼瞧她如猫一样轻巧地撩着帐子,看着她的身子在光线透过来一瞬间如贝的光华,看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姿,看着她找寻小衣时墨瞳的专注。
她的小衣在他枕下,他不言语就这样看着她套了中衣,半露着身子轻轻地翻寻着。半隐半现的春光在这帐内流淌,这样隐约的风情比那些个媚态百生的女人,更是摄人心魂的勾人魂魄。
她翻动着枕头时,柔软的发丝抚在他脸上,让他如万只蚂蚁爬上身一样难熬,他一把拽住她,翻身压上去,捧着她的脸亲吻。
她没料到他已醒来,惊吓得如猫一样发出小小的尖叫,又见他白日也要,推了他道:“王爷,时辰不早了,你也该起身了。”
他边吻她,边含糊道:“曦儿,还早,再睡一会子罢。”????她推着他的肩正色道:“王爷,有为的男儿怎可如此沉迷于床笫之欢,怎可没有一丝的自律,好些个德厚流光之人就是从这上放纵自己,慢慢迷糊了心性,变得昏庸无德,且不说王爷在外甚有清誉,就是妾身也得自个约束自己才好,身正言才能正,不然如何管束府里诸人。”
他一怔看向她细长内双的眼,她清明地望他,他默了片刻,从她身上退下,拿了她的小衣递给她道:“曦儿,若是你嫁于了太子,怕是太子也会改了心性。”
她拿了小衣背转身子穿上,没有答话,她嫁给太子,太子会发生改变么?不管太子改变与否,她如今都是这靖王府的人,成了身边这个让人难以琢磨靖王的妃子。
想着那万从蕉叶下清淡如水的君子,想着那个人眼里自制的压抑,不免轻叹口气。这阴差阳错的机缘,这如隔山隔海的距离,只能说是命中所定,命里只有八斗米难求一满升。
上午她在院里的紫藤下画丹青,慈姑禀报她娘家陈姨娘来了,她没有停笔继续画万从的蕉林,吩咐让连生好生待客,中午留饭。
慈姑退了下去传话,连翘打着扇小声道:“王妃,陈姨娘来定是不安好心,肖妃如此德行全是陈姨娘教导,以前肖妃在相府说不上话,即便心里嫉恨小姐,也不敢明目张胆干使坏心眼,如今王爷宠着肖妃,肖妃有了依仗,不管明里暗里都害着王妃,当真是可恶。”
她不言语,调着翠翠的青色,喜莲来了她的小院,捧了一碟子洗好的杨梅,恭敬地笑道:“王妃,这杨梅是喜莲娘家哥哥自己种的杨梅树,今年还是头一次结果,说是极好的品种,给府里送了来,喜莲给王妃挑了一些个大饱满的,王妃娘家富甲天下,自是不稀罕这些果子的,喜莲的娘家小门小户,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但好歹是喜莲的一片心意,请王妃笑纳。”
她微微笑着道:“妹妹,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如今你我都是一家人,有这个心比什么都好,银杏赶紧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