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她思量片刻,让连翘把李思同唤来,吩咐李思同买几身她和连翘穿得男装。
李思同办事是个爽利的,没一会子就买了几身当地人穿得衣物,连带给自己也买了一身的行头。
慈姑见她换了男装要外出,急急地阻拦她道:“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这边关不比汴梁,各色的人马都有,万一您有啥事,王爷怪罪下来,小的担不起啊。”
她把长发塞进帽子里,宽慰慈姑:“慈尚宫,我就在都督府附近走走,一会就回来,你无须多虑。”
慈姑急得拦在门口,想去禀告靖王,又想着靖王又醉了酒,慌忙道:“双花,你赶紧劝劝王妃,王妃要是出啥事了,你也罪责不小。”
双花听慈姑怎么一说,也阻拦她外出,她虽然好言,但声音极是威仪:“这夏州还是大宣的属地,虽然是边关,但城里驻守了几十万的军队,难不成朗朗乾坤之下,还会逆了天不成?”
见拦不住她,慈姑赶紧地找了张全,让他带上几个王府里的侍卫暗地里跟随。
虽然她住的地只是临时府邸,但一些个常用的物件,倒也准备地齐整。李思同从马棚里拉来马车,她扶了连翘坐到了车里,李思同驾车驶出了府邸,小声问:“王妃,我们到哪里去?”????她压了嗓子道:“思同,以后在外,你们不要叫我王妃,叫五公子。”
他答个诺,她拿着夏州的地图说:“思同,夏州的地图你这些日子记清楚没?先到城里四处转转,然后去醉月轩。”
李思同得令后,驾着马车缓缓着沿着主道行驶,毕竟是初来乍到,对夏州了解不深,先就走马观花大致看看。
夏州在西北一代不仅地势险要,也是极为繁华的,只是近年来受到西夏的骚扰,切断了丝绸之路,没有了以往的热闹,但也是经济和文化的重镇。
她这几天一直研究这夏州的地图,和旁的重镇类似,夏州也分了内城和外城。内城设有军事和行政官衙,以及都督府、夏州节度使等重要的府邸,城内各处水井充足,囤粮草的粮仓在兵营附近,外城也有护城河,城墙四周设有瓮城,城墙每隔一里地设一箭塔,内城的西门外就是一处极大的兵器工厂,不仅供夏州军中使用,还能给旁的四州调剂一部分。
她掀了帘子暗暗瞧街上的情况,虽不至于人头攒动的熙熙攘攘,但也不算冷清萧条,路人也未见惊慌失措的惶惶不安,整个集市也好,店铺也好,还都井井有条做着买卖,几个热闹的地方,还有着杂耍,围观的人驻足还有着笑容。
见此情景,她也赞舅舅稳军心士气确实做得上乘,这打仗最是怕没了士气,士气一倒兵败也如山倒。
沿着内城外城大致转了一圈,来了夏州最大的酒楼,醉月轩夏州分号,毗邻不远地就是她家另一处产业丰泰号银铺。
店堂门口的小二见到他们的马车停了下来,早手脚伶俐地上前一叠声地招呼,她扶了思同下车,不发一言。
另有小二拿了缰绳把马车赶到后院,一个衣着体面的管事迎了上来,殷勤问:“客官,您们来得真巧,刚刚地从汴梁运来了一些子稀罕物,这在整个夏州都是少有的,不知您几位是楼上雅间还是就在大堂用饭?
她扫一眼大堂,这个时辰不是饭点,客人并不多,也就稀稀疏疏三两桌,管事是个极会看眼色的,忙道:“客官,看您几位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咱们这个地,咱这醉月轩可是在夏州头一块招牌,不仅如此在汴梁城也算得上名号,别看现在没几位客人,一会子饭点,别说雅间,就是这大堂里,也没位。”
她笑了笑,压着嗓子道:“掌柜的,我知道这醉月轩,大宣到处是醉月轩的分号,哪里有不知的,也罢,今就我们三个,就到大堂找个位吧。”
李思同打量四周,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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