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充满女性特色的梳妆台,琳琅满目的各类化妆品,多到任穹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和任青的化妆台差不多。
镜子很干净,干净得透映出嘴叼烟斗、头戴猎鹿帽,身穿燕尾服的任穹,以及他身后跟随着却什么都没做的玲珑。
“玲珑,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怀疑自己是精神病发作,说不定一会儿这家人就会打一个电话,把我给送进精神病院里,到时候说不定就看不到你了。”
拿起镜子旁的相框,里面是一张经典的夫妻婚纱照,一个是冯良骏,另一个显然应该是他的妻子,任穹擅自闯入、随意翻动的,则是他家卧室。
放下相框,任穹手指互相摩擦一下,有些滑,那是相框上的积灰。另外两个相框里,就只剩下女人和孩子,以及一只猫,没有冯良骏,和镜子一样干净。
“我只能告诉您,您的担忧太过多余。当然,如果您想的话,我可以帮您进入精神病院体验一下,在您空闲的时间里。”
玲珑语气温顺得像养熟的大猫,但话语就和猫舌头一样,带着倒刺。
看了眼镜子中她的微笑,只是小半天相处,任穹就已经免疫了她的笑容,她的形象就像上世纪的名媛,笑容也和名媛一样:假。
手穿过锁上的柜子,拿出一本日记,“钟雅楠”三个字,透纸而出的锋锐之意,差点让任穹怀疑这是个男性名字。
翻开日记,任穹确实有种窃物的刺激感,不过,里面所写的内容,让他有种感觉:这次没白跑一趟。
眼角瞄到镜子中玲珑的目光,任穹清咳了一声:“反正你不帮忙,不如给我说一下,关于以前的老板和店里的事。”
咔嗒,开门声响起。
钟雅楠踏入屋内,一片寂静。老人离去后,多余的家政保姆都被她辞退了,照顾女儿的保姆早上也一起去了娘家,在那边热闹回来后,总觉得这里太过凄凉了。
“也许是时候该找人把这房子卖了”
她扶着墙,将鞋子褪下,一双大手却突然扶了上来,抓住她的腰:“你需要的话,我刚好认识几个同学,都是做这一行的,我可以帮你问问。”
既没有配合那双手,也没有将其拍掉,脱下鞋后,钟雅楠只是自然而然地走向客厅,语气充满疲惫:“伟,我很感谢你今天帮忙。但我跟你说过,我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你说过。”
陆伟回身把门关上,跟着走向客厅:“我也跟你说过,我会一直守着你,等着你回应我的那一天。”
“真是动人的情话,钟女士,等候您许久了,看样子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坐在客厅沙发内,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女人与男人,任穹确实觉得很不是时候,这把狗粮糊得他一个猝不及防,天可怜见,他才刚刚被分手,虽然意外的并不伤心,仅有的愤怒也被酒精给冲走了。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钟雅楠停住脚步,对那一坐一站的陌生男女提起警戒,刚刚她是走神了么,在那个坐着的年轻男人开口前,完全没注意到客厅里有两个显眼的陌生人。
男的装扮古怪,女的不但一身艳红的旗袍很显眼,面容姿色更让钟雅楠一个女人都觉得惊艳,紧随生起的,是本能的嫉妒,她居然没第一时间发现。
和她比起来,陆伟的反应更直接,他大步挡到了钟雅楠的前面,高声厉喝:“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报警了!”
任穹无视了他,抬起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玲珑:“不觉得现在是发挥你助手职责,还有女性魅力的时候么?”
“我以为您还想继续玩侦探游戏。”
同样旁若无人的态度,还是用温顺的语气说出气人的话,行动上却完美执行了助手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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