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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入冬的山头露出它那少有灰白色的背脊,奄奄一息的卧在那里,被树枝划碎的月光零零落落睡在枯叶上,除了野兽对停格的空气不满的咆哮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侯鸟是耐不住寂寞的,随便抛下子臣与她的缘分,头也不回似的逃走。

    几个孤零零的身影穿过枯黄色的树,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吱吱作响,仿佛讲述着子臣以后不堪的命运。而那遥远处橘黄色的灯光,正是他们几个人唯一依靠的归宿。

    “大哥,看,我又给你带了个小弟回来”二当家的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奔向大堂。

    “哦,是吗?”大当家的似乎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到嘴的杯沿停到嘴边“进来吧。”这时,大当家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子臣明白,早已没了退路,人早晚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即使那种选择是无奈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戏,剧本的精彩与否,则决定你对生活抱有多大的希望。

    子臣缓缓走入大堂,周围的小喽啰拿着火把用狼一样贪婪的眼神望着他。

    “什么名字,”大当家的似乎不耐烦,将壶里的水缓缓到入杯子里。

    “子臣”,子臣的声音很细腻,其中还蕴含了倦意。

    “哦。”大当家轻声言道。

    “我想为你尽一份力,还望大当家的收留。”子臣是明白的,入不了伙,即使侥幸得了一条命,还会过着被四爷欺负的后果,才不得已鼓起勇气说到

    “那么着急,我说同意了吗?”大当家像是戏谑般的语气言道

    这时,二当家的站不住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对着大当家的说道:“大哥,你不常说,人有难就帮,这小弟也和山上的兄弟一样,哪个不是苦命的。”

    大当家的笑道:“二哥那么给他面子,我怎知他是不是四爷这个老东西的奸细。”

    这句话像是一场暴风雪,将周围的人和空气都冻住似的,子臣咽了口吐沫,整个大堂静的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或许下一刻,他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化作一缕清魂,另一种是顺利过关,子臣明白,接下来的话关系到他的性命。

    子臣说道:“子臣以前是受过四爷的恩赐,但他让我干的那些事情我于心不忍,只好上梁山,甘愿给大当家的做牛做马。”

    大当家又是轻轻一声冷笑,将碗里的水洒在子臣面前:“你怎么知道我让你干的事就不会让你于心不忍。梁山,有意思,小爷我可受不起这份尊称。”

    子臣说到:“我的命就是你们的人救的,那一刻我就明白,这条命属于天狼寨的,死了我也知足。死去,做天狼寨的鬼,活着,我甘愿做牛做马。”

    大当家的突然怒到,拿起手中的匕首,接了一碗酒,走到他面前看着子臣的眼睛说道:“你可真聪明,四爷的徒弟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口腹蜜剑。”说着,将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子臣的手,血犹如绽放的红玫瑰的花瓣一样滴入酒中,绽放,绽放,淡淡逝去。

    子臣睁开眼的那一刻,心里的不安与恐惧终于像一块石头落了下来,被血染红的手和剧痛感证明他还能呼吸。他还活着。

    大当家的缓缓走向堂中桌子上的酒坛,像浇花一样慢悠悠将杯碗中的酒洒入里面。然后又是一片寂静,“哗啦啦”给各位人的倒酒声暗示着子臣这场“赌局”的胜利。

    大当家的拿起酒走向子臣面前,按常规,子臣理应是激动的,他应该抬起头表示他的胜利,可是,现在的他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低下头,等待着斥责。

    苍白色的月光洒在他乱糟糟的发丝上,他此刻挂念的淑影在干什么?是否看到他现在的情景而感到失望。不,我不应该这样,子臣又想到,我入匪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所有的一切都是空,金钱,权利,地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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