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树枝却突然动了,我的手刚一靠近,上面就有无数细如发丝的东西软软地垂下来,凉凉的落了我一手。
“啊!”
我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就去拼命甩手,那团鬼东西倒黏得不紧,很容易就被我甩脱。
我抬手看了一眼,确定手上什么都没沾,但还是惊魂未定,我仔细看向那树枝,才发现树枝上覆了一层黑乎乎的极细的虫子,它们在没有受到惊扰的情况下一动不动,我的手上有虫药味,一靠近它们才会落下来。
这些细细软软的虫子非常令人恶心,但我又看不出这是什么,我不敢再去折树枝,抬脚就想后退。
“别动!”
神哥和老黄同时喊了一声,我能听到老黄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惊慌。
“怎么了?”
我大气都不敢出了,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
“别回头!”
老黄又喊了一声,但已经晚了,我已经看到了那个即将碰到我鼻尖的东西。
这是一只很大的蜘蛛,腿脚张开比我的脸还大,它全身都是黑色,长满了黑乎乎的绒毛。
它就吊在我面前,红黑色的尖牙足有两厘米长,八只眼睛里清晰地印出了我惊恐的神情。
我不敢动,也不敢叫,我怕一开口就会吸一嘴绒毛,我的眼睛里全是它,后面的神哥和老黄都变得模糊。
神哥摘下帽子,他突然动了,动作极快,猛地上前一步用帽子把蜘蛛拍飞,我只看到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蜘蛛已经不见了,帽子带起的凉风从我的脸上扫过。
神哥一把把我拉了回去,我这才感觉到心跳得极快,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这些树枝在阳光下是那么安静美丽,谁能想到下面隐藏着那么多恐怖的东西。
天还是那么湿热,我却出了一身冷汗,我能感觉到鸡皮疙瘩布满了手臂,我摩擦着手臂,眼前还是那只蜘蛛一伸一缩的腹部。
那片杂草已经不动了,老黄的表情很僵:“你刚刚鬼叫什么,吓死老子了。”
我的声音都是颤的:“那个树上全是虫子,落我一手。”
老黄皱起眉头看去:“哪有什么虫子?”
“全是虫子!你不是号称双眼20么,连个虫子都看不见。”
老黄出奇地没有反驳我,他脸色难看,却一点也没有去凑近看看的意思,倒是神哥上前一步,仔细看了一眼。
“是山蛭。”
“怎么可能,我见过蚂蟥,哪有那么细。”我不能相信那些发丝一样的东西是蚂蟥,蚂蟥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山蛭和水蛭不一样。”神哥也没解释,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往前走。
我的脚步变得小心翼翼,我们根本就是在跨过死神的门槛,我不敢想象在深山里还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我感觉自己真是抖体质,明知道要受罪,还偏要来。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我们走到了那块抖动的杂草附近,神哥拨开草去看,动作很小心,我也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
那应该是一只喜鹊,我看到草窝里全是凌乱的羽毛,但它现在几乎看不出是一只鸟了,它全身都是带着橙色条纹的黑蚂蟥,它们把它整个围住,牢牢地吸附在上面,它们的身体膨胀到足有小指粗,一看就是吸饱了血。
这一幕真的太令人作呕,我感觉胃里都在翻江倒海,赶紧别过头不敢再看,老黄的眼角都蹙了起来,他转头就开始翻我的背包。
他把驱虫剂拿了出来,在头发上拼命地涂抹,能让略有洁癖的老黄做到这一步还真不容易,我看着神哥的帽子竟然有点羡慕,早知道就一人买一顶了。
我的虫药已经被汗水冲淡,我也重新涂抹了一番,和这些虫子相比,虫药的味道根本就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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