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见识过了的,如果这一切真如我所想,那我们就真的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眼前一片模糊,我抬手抹了抹眼,把即将涌出来的泪水擦掉,我要冷静,现在着急猜疑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中了他的计,他最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的样子。
“大泽,没必要这样吧”老黄的声音低下来,“事实什么样还谁都不知道呢,就算真是最坏的情况,只剩下咱们两个,反正出去是没指望了,老子也必须找着他们,必须弄死一个。”
老黄的声音越说越狠,眼里全是迸发出的狠意,像一头被激怒的狼,他从来都是一不做二不休,真逼急了是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我看着他,把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都埋到心底,老黄说得对,如果事情不像我们想的还好,真到了最后一步,拼死也要带上一个,我一直是个能避则避的人,这一次只觉得全身的血性都被激起来了。
一想到神哥十一渊叔他们可能已经死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欠很多人一条命,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死对于我来说早就不可怕了,既然他们想玩猫捉老鼠,就要有被老鼠咬死的觉悟。
我的脚步不再迟疑,和老黄小跑着向前方追去,那个人是很有仪式感的,不到最让我们绝望的时候不会杀死我们,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待。
这片地牢的确很大,沙坡渐渐平缓,又慢慢变薄,沙最厚的地方正是地牢中间,我无心观察这些沙是不是也是从上面倒下来的,一直随着脚印追到地牢尽头,只见前方又是一条熟悉的走廊。
我和老黄对视一眼,迈步走进,这里的壁画保存得不似上面完好,可能是因为连接地牢的缘故,缺少保养修缮,与此同时,我也发觉周围的空气没有那么干燥了。
这些都不重要,这里没有沙子,也看不出脚印,但只有这一个出口,他肯定跑进了这里,不知前方会不会有岔路,如果有岔路,我们要想找到他就难了。
我想多了,走廊很快就到了尽头,前方没有岔路,迎接我们的竟然又是一道向下的台阶,和从前走过的那些一样,直通黑暗,不见尽头。
“操,用这玩意耍我们有意思吗?!”老黄一见台阶直接发飙。
不怪老黄发飙,我也有些恼了,虽然早就意识到这里是折叠空间可能有无数层,但还是把这一切都扣在了假阿川头上,好像连环境都是他搞的鬼。
带着潮湿气息的阴冷空气从前方吹来,和以往的干燥感大不相同,这里或许是太深了,饶是沙漠也有地下水,此刻已经近地下两百米深,或许我们已经接近古城的命脉了。
冰凉的水汽冲来,我反倒冷静了些,我开始回想假阿川的一举一动,他当时肯定没料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被吓到的样子不像作假,似乎开枪打我们也是临时起意,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针对的不是我们,这里只有一条路,他从对面来肯定走过眼前的楼梯和走廊,他似乎也是在寻找出路。
但他知道我可以靠甲分辨真假,上次完全是借用了黑暗领域的地利,这次知道会被识破就选择了直接暴露,他其实是想避开我们,毕竟我有甲老黄有枪,和我们硬碰硬太不明智。
这么一想我又突然不想追他了,先前的种种猜想都有待考究,那边老黄还是一脸怒色,我说不出打退堂鼓的话,他也的确骗了我们,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肯定对墨家不利,找他是对的,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我想着,迈步向台阶下走去,老黄看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他也没那么激进了,我猜测下方一定是个同样的大殿,只是不知里面的事物会有什么变化。
折叠不可能没有尽头,我们见到的东西并不一样,气温,湿度,统统都在变,这么一想,似乎折叠空间的理论也有瑕疵。
我无暇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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