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药碗,“来,喝药,虽然苦了一些,但良药苦口,对你身子恢复有好处。”
良心告诉我,不能再无理取闹了,否则就是太没心了!
于是我张开嘴,喝了一口,那药汤在嘴里流过,翻搅了一阵,咽了下去,却没有什么苦味。
“不苦啊,你为何说苦呢?”我奇怪地看着皇甫皓月。
皇甫皓月的神情陡变,药碗在他手里抖着。
他的神情,似乎告诉我一件事……
“这药,真的很苦是不是?我的舌头.....尝不出味道的了?”我用力咋着舌头,嘴里却一点味道也没有。
恰在此时,我猛然看见皇甫皓月衣摆上的香囊,他有佩戴香囊的习惯,每次见他,他身上都有淡淡的花香,如今却没有了。
恍然大悟之下,我浑身发冷,我不光失去了味觉,也失去了嗅觉,今后一生,只能在没有气味与味道的世界度过,没有了花香、也没有了酸甜苦辣!
我希望自己多心猜错了,但皇甫皓月惊慌失措跑出去的背影告诉我,真的如此了……
当初鬼医曾经担心我长达半个月的高烧必然会留下后患,而且是以他之力,无力回天的......我不由苦笑,此后的人生,注定似水流年,再无味道。
不错,失去了梦寐的幸福,人生本就不会再有味道。
世间万物皆无味,红尘百色俱成空。
鸳鸯失偶命难续,多情儿女与此同。
......
......
在我能下床走动的第三天,司空绝来了,而且是气势汹汹,将我们一干人等等都聚集起来训话。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来,此时的荒城,是小桃源的附庸,不过到底势力如何,司空绝大概并不清楚。
大厅里,司空绝倨傲地坐在上面,小桃源的人阴森森地排列两旁,还有人把守门口,看来是来者不善。
“你们兄妹在耍什么花样?!”紫衣鬼面的司空绝厉声喝道,整个人透出无尽的杀气。
我立在鹿青崖身后,垂着头......不是故意避开司空绝的目光,是因为我此时浑身无力,头抬不起来。
“圣主恕罪。”鹿青崖跪倒在地,匍匐而拜,“只是不知圣主这话从何说起?”
司空绝指着我喝道,“你!上前来!”
我没有动,鹿青崖立刻道,“圣主,她此时大病初愈,身体欠佳,请圣主体谅。”
司空绝盯着我看了半天,“病了?这么巧?!我来问你,你怎么回这里来了?你对羽儿做了什么?他十天前满身狼狈回了小桃源,一句话不说,把自己关在凌空楼里不吃不喝,又哭又笑,哭起来像个孩子般可怜,笑起来,让我都毛骨悚然!”
我能说什么?原来,赤天羽的日子这么不好过。他怎能不吃东西呢?不吃东西,不是会和我一样,形销骨立?
“圣主大概是误会了。玄裳她,年轻,很多事不知轻重,其实她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与小圣主,也算是一段孽缘吧!”鹿青崖急忙道。
“什么?笑话!!!天大的笑话!有婚约?!......这么说你是有夫之妇?你竟敢这样耍我的儿子?!我毁了你!”一道劲风向我打过来,此时的我根本没有招架与躲避的能力!
鹿青崖起身之时,皇甫皓月已经挡在我前面,挥袖向外挡去,锐不可当的力道打在上面,皇甫皓月身形一趔趄,差点倒地,但那劲风已经从我身边过去,击在我身后的柱子上,轰然一响。
如果打的是我,那一声该是我骨头发出的。
“请司空圣主息怒!”皇甫皓月一边压抑着涌上来的血气一边道。
“梅花当风?!好功夫!能挡开我的一击,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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