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了。”
她笑了,丑陋的脸,现出一个温和的笑。
见过了?哦,方才司空绝半睡半醒、半生半死之时,也许他们真的见过了。我点点头,身形却一晃,眼前的一切消失。
那亮光并非闪电,依旧是晨曦。
......
原来,方才是我心神恍惚的一个错觉幻梦——入梦。
可这,到底是谁的梦呢?
……
天亮之前,我便拿到了司空绝的骨灰。
随后,由邢散人带着我去找江彩珠。
抱着玄机盒和司空绝的骨灰,我忽然觉得有些荒唐,而当我见到江彩珠,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
江彩珠已被从地府中带出,躺在桃花泉小轩的石床上,满身是血。
夜血欢告诉我,本将她关押起来只用锁链锁住,谁知她竟多次逃脱,而且她黑暗中目力极好,多次击杀地府的看守,所以才被挖了眼睛。后来她闹腾得厉害,赤天羽就命令将她手心脚心都钉进了钉子,如今却不用上锁链,她脚也不敢落地,手也不敢去寻找武器了。就在昨夜,她手心和脚心的钉子被取出,只剩下暗红的伤口,她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此时只一动不动。
“江姑娘。”我叫了一声。
她耳朵极好,陡然坐起身子问道,“谁?”那矫健泼辣的姑娘此时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在地府内一年,不知遭遇了多少苦。
“江姑娘,是我。”我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
“你是皇甫少夫人?”她听出来了,咧嘴一笑。
果然好耳力。
“我来接你出去。”
“接我出去?”江彩珠冷笑一声,“你有这本事吗?这里的人都是鬼,是鬼!!他们杀我们的人,就像砍瓜切菜,用带火的箭射进石洞,用铁钩把我们一个个钩出来,就像叉鱼一样......江水都成红的,我们逃不掉,所有的船都被击沉,水下都是带刺的网,围住我们就用长刀刺,还有吸血的蛇,数不清啊!才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她越说越激动,用手抱头又尖叫一声松开,掌心的几个伤口还在流血。
当初他们被绞杀时的惨烈情景,已然在她的只言片语中浮现,我看夜血欢,她不为所动,温婉如一副仕女图。
“我哪也不去。”江彩珠摇摇头,“我不怕死,反正我爹他们都死了,让这些魔鬼来吧,看还有什么花样来折磨我?!”
夜血欢开口道,“江姑娘,你该谢谢皇甫少夫人,若非他们夫妻的面子,你这条命,也留不到此时。”
江彩珠空洞的眼眶对着我,异常恐怖。
“皇甫公子?对了,他呢,皇甫公子不来吗?对对!他定然是来了,只没进来。你先别叫他进来,我这幅样子,不好看。等等,等等。”她说着,哆哆嗦嗦地用手擦脸,却疼得浑身发抖,又想梳头。
我走上前道,“我帮你。”
她这次却听话地坐好了,让我给她梳头。
夜血欢从一旁拿过梳妆盒,我打开拿出梳子来,可江彩珠的头发,却如乱草般难以梳理。
我怕她疼便只草草梳理一下,用根簪子别了一下。
“脂粉呢?”江彩珠又问。
我失魂落魄地从妆盒里取出脂粉,给她的脸轻轻涂抹。
江彩珠问我,“好看吗?他会喜欢吗?”那神情分明是要去见情郎的少女。
我说道,“好看,他会喜欢。”
江彩珠又说道,“他会喜欢你,还是喜欢我?”
“谁家得宠的,不是小老婆?”我借用了一句她的话。
这句话把她逗乐了,“原来你的性情,这么有意思,对我的胃口!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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