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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说,离这不远就有人家了,我们可以去那里歇脚。”邢戈说道,神色里现出光彩。
而身后扑通一声,却是宫嫣凤从马上摔了下来,看她额头冷汗和蜡黄的脸色,该是生了病。
皇甫皓月急忙去扶起她来,我对赤天羽道,“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水。”
补给虽然一路都是鹿青崖提供,但这支队伍此时的主宰,是赤天羽。
“没了,给那些马喝了。”赤天羽冷笑道,“奇怪,她骑马,马都没事,她却先倒了。”
说完不管我们,直接示意小孩带路。
他可怜马匹,却真的不可怜人。
皇甫皓月将宫嫣凤抱起来,重新放回马上,随即带着皇甫世家疲惫的人马紧紧跟着赤天羽。
......
那小孩却轻松得很,一路赶着他的羊,嘴里还吹着口哨。光着的脏脚板走在是乱石遍布的河滩和荒野上,却如履平地。他活得比我们这些心事重重的人,不知自在多少。
坚持前行,走到日头偏西,等到了那所谓的人家,众人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那只是一座破旧的石头房子,倒是不小,只在空阔的天地里,显得异常孤独。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远近浓淡若水墨画。炊烟直直地向着天空,旁边很多木桩上倒拴着很多马匹,还有狗叫声。
原来,只有一户人家。
等我们靠近,那狗叫得更厉害了。
我不喜欢凶恶的大狗,被恶犬伤过的鹿青崖更是愤怒而颤栗,小孩大声叫了一声,“娘耶——”
破屋子里走出个妇人,也就二十五、六岁,很年轻,乱发裹在头巾里,脸却比小孩干净许多,还擦了些白粉,出来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这支人数可观的队伍。她身后,又走出两个女孩子,年纪差不多,十来岁的样子。
“哎呀老天,什么人哪?!”妇人硬着舌根叫了一声。
“过路的。”小孩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赶着羊向屋子一边的羊圈去了。许是太久没见过外人,那妇人看着我们这些奇装异服的人,直推那两个女孩进屋里去。
“我们过路的,要水,要吃的,赶紧去准备,我们有钱。”赤天羽看着那妇人道。
“我男人不在的。”那妇人说道。
“我们有钱。”赤天羽摸出一块银子来在手里掂了掂,“这是银子,快去准备吃的,还有水。”
“我男人不在的。”那妇人全然一副做不得主的模样,对那银子也不很想要,只用身体挡着门。
“看她的模样,这屋子里也不能进的,定然脏死。”皇甫皓城皱着眉头道。
那妇人不为银子所动,只堵在门口,我们这上百人的队伍围在石屋周围,情势也便僵持了。
正在此时,有车轮马蹄和汉子的吆喝声,回头看却是一辆马车扬尘而来,车坐着三两个人,赶车的汉子扬鞭催马,嘴里吆喝着,如同驾驭着战车冲来,气势汹汹。等到了近前,马车未停稳,那汉子已跳了下来,手里拎着一把粗糙的猎刀,瞪着血红的眼过来。
那妇人早拉着那放羊孩子进屋子关上了门。魍屠死士、小桃源的武士纷纷面向那汉子,刀剑几乎要出鞘。那汉子却是无知无畏,对我们这些拿刀佩剑的外来人毫不畏惧,高声喝道,“哪里来的嘛?!围着我家干什么嘛?!”
那气势之大,仿佛他不是孤身对着我们这上百人,而是身后领着千军万马。这汉子不高,却很健壮,胡子拉碴的模样看不出年龄来,一口牙齿却是雪白。也那凛然的眼神,让我们的存在如此不理直气壮。
我隐约觉得这是绿林之气……
“过路,用银子买水喝。”邢戈上前一步。
“那也不能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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