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声响起。
“瑾王那边有什么动静?”雍王后斜靠在榻上,双目微闭似在养神。
“回王妃,瑾王早已动身,估计已经出了城了,瑾州白羽军已调一万前去淇水。”浅掬站在榻边,仔仔细细的为雍王后揉着额头,“王妃,为何不用擎龙骑,这样不是更省时间吗?”
“你觉得瑾王是个什么样的人?”雍王后问。
浅掬稍稍思索了一会才道:“瑾王为人沉稳冷静,让人看不透,看似没有心思,却是城府极深,和七世子很像。”
“日后定是祸患。虽说瑾州辅雍州,但若江山定下,那样一个人留着岂不是养虎为患。”
“王妃的意思是,借此机会除掉瑾王?”浅掬一惊道,不可思议的看着雍王后沉入止水的脸色。
“没错。”雍王后睁开眼看了看顶上的纱帐,悠长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那么一个人,如果她不是瑾王,本宫定会留她。只可惜……唉……”
“王妃,瑾王和七世子相交数年,她怎么会背叛雍州呢?”
“浅掬,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雍王后冷下嘴边的笑,合衣起身,来到窗边,推开半扇窗,窗下近一丈之处才是地面,要进金夙殿,必须迈上九十九步台阶,也是这样,金夙殿是雍州宫中最高的宫殿。
往日依稀,那一年曾失足落下的婴儿,言称失足,实际上的真相不言而喻。那年血染大地,一个婴儿的血也是那么多,足足流出八尺开外。他,就是这么狠心,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曾放过。
“孤的儿子只有他,只有莲妃的孩子才是孤的孩子。”
当年他怀抱她的儿子,笑的和蔼可亲,然后优雅的打开了窗。
瞧瞧,这就是丰家的人,绝决、绝情,那也是他的亲骨肉,可他就这样无情的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扔向了深渊。
她也该谢谢丰家的人,把她锻造成一个狠绝毒辣的雍王后。若不是丰家,她恐怕永远看不清这世道、这所谓的人情。她的目的就是让丰家的人全都下去陪她的儿子,让丰家绝代。
“王妃。”浅掬端上一份安神参茶轻轻唤道。
雍王后接过,道:“听说寒芙郡主曾与七世子有过数面之缘,郡主也曾中意七世子,可有此事?”
“这……”浅掬皱眉道,“浅掬不曾听过,想必是宫人们胡诌的谣言吧。”
“这样。”雍王后看着手腕上一对玉镯低喃,然后抬头对浅掬道,“浅亭那个地方,去通知齐大人改成荷塘。”
浅掬一愣,看向雍王后,视线相撞,明显的察觉到雍王后所带的警告,浅掬弯了弯身,“是,浅掬就去。”
合上殿门,阻断了殿内的闷热,夏尽秋来,夏秋交替的这一段时日空气带着一些干燥和清凉,子时的空气显得十分新鲜,这个时候的夜空通常都是星光万点,光辉熠熠,月亦是皎白。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享受着夜风的搜刮和夜晚的孤独,她神色淡漠的看着脚下的石阶和世界最低端的地面,又看向身侧城楼般高的墙壁,最后留下冷冷一笑。
“瑾王,前面不远是间茶棚。”擎龙骑五十人选出的首领曹嫡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茶棚布旗。
听禹看去,是一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茶棚,草棚搭建,支着棚顶的是几根木柱。待一行人走近,听禹这才看清,这间茶棚的岁数恐怕不比她小,客人用的桌椅板凳全数都是木质,看木头的腐烂程度,大概已有二十年了,酒坛、茶瓮更是破旧不堪。
一行人寻了位子坐下,五十人第一时间便将整个茶棚填满。
“客官是喝茶还是喝酒?”小二见一大笔生意上来忙不迭的扬着笑脸跑来。
“淡水就好。”听禹打量他一眼,小二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样貌还算清秀,倒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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