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晨光,夏青醒了过来,愣了愣神,扭头一看,赵祏正穿戴整齐坐在窗前的大木桌上,望着窗外悠然出神,长长的衣摆铺满桌面。
正值朝阳炫目之时,窗外有浅淡的金色日光照进来,就直接映在他的脸上,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唇际和下巴,每一道弧度都是那样令人吃惊的清晰漂亮,他脸上不若平时那般真真假假,扰乱人的心,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神情静谧,五官俊得好像巧手的匠人精心雕琢出来的,风吹树动,光有时又被遮掉,于是他的脸便又暗下来,有一点像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沉着脸的样子。
夏青突然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一明一暗,一暗一明,小小的窗子旁,他的表情似乎能在明亮柔和与阴郁沉闷间随意转换,像极了他的喜怒无常、变幻莫测。
而赵祏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醒了?”
正看得兴起,结果赵祏却突然转过眼睛,直直地盯过来,吓得她微微一怔。
“没醒,你幻觉。”有些尴尬,夏青讪讪地躺回去,不肯和他多说话一句话。
小气的女人,赵祏撇撇嘴,心里暗想。
可是,她小气的样子怎么都能这么可爱?
赵祏笑而不语,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喝。
躺下的一刹那,夏青猛的瞪大了眼睛,昨夜的一切全都想起来了,啊的一声惨嚎,忙翻身下床,竟发现衣衫几乎褪尽,只剩裹胸仍紧紧缠在胸前,夏青悲愤地咬住唇,昨夜明明只是……她回忆不起,身上的衣服究意是自己脱掉的,还是被赵狐狸顺手拔的,可是她知道,昨夜在他怀里,她的心智也曾一寸寸的迷失,不过算他还有点良心,亵裤还在。
慌乱的摸索自己的衣服,手却抖抖索索,不听使唤。
窗边的人回过头,笑得异常开心,赵祏凝视着她,双眼亮如寒星,突然跳起来,将夏青环住,亲了亲她的脸,笑意漾开:“我帮你吧。”
他那小样儿就像吃到了鸡的狐狸,一脸心满意足。
“离我远点。”夏青吼,郁闷得快死掉,多看这狐狸一刻都想吐血。
“我才不。”他奸笑。
雨过天晴的清晨,她被他霸道而又如此安静地拥在怀里,连同满室的静谧安宁,仿佛只剩下呼吸声低微地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努力忽略掉心脏砰砰乱跳的感觉,夏青只得闷声质疑:“姓赵的,你到底想干么?”
“这么明显,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挑起她的下颌,轻笑道:“你越摆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我就越想欺负你。”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不……是想宠幸你……占有你。”
“下流!”夏青动弹不得,恨恨的咬住唇,但心中却不知哪处微微一荡,又酸又软。
“我现在后悔了,昨晚就该吃干抹净的,不过,还可以重来一次。”他眼神清亮,手中也越发挑逗。
更是不怀好意的瞟着她的胸,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笑得欠揍:“又不大,本侯一只手便能握满,何必把自己绑得那么结实,啧啧,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你相公我可要心疼了。”
夏青护住胸,窘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你……你……不许看……”
“我从不以君子自居,也不想学展昭,明明心猿意马,却装成柳下惠。”
一听他提到展昭,心就锐痛难当,蓦然挣扎:“放开我。”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赵祏凑近她耳旁,不等她回神,一口就轻咬住她的耳垂,像只小兽,细细啃啮。
夏青一僵,那股难以名状的酸软又来了,半边身子酥麻无力,咬紧了唇,竭力压制住微微喘息,“不要碰我。”
他手腕一紧,低哑唤道:“给我!”
情不自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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