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神人们都传，天不生秦玉，万古如长夜。

    而秦玉就是如今的玉帝。

    “她还好吗”秦玉看着极目之处的兵将们，喉咙处发出沙哑的声音，这声音干涩，冷漠，生无可恋。这是在空虚中过惯的油腻大叔。造物的灵主赐予给他们过于悠长的寿命，当年轻时的好奇，消耗殆尽，温暖感情中的心灰意冷，这悠长的岁月就变成了无尽的孤单没落，心底的火熄灭，偶尔只有睡梦里的惊醒，醒来面对慢慢的人生。她眼低的星河灿烂，也曾是他没能筑建的世外桃源。

    “祖母，让我们收整鸠刹荒里的兽人后就消失了。祖母的意思大概是想让这帮流寇回到他们出发时的地方。”玄奘不想骗对面这个男神人。他是他们那群伙伴们年幼时的偶像，多少个族人部足曾发誓要誓死跟随这位开拓者，效忠他们共同的理想世界，探索未被涉足的土壤。他们的征途要比盘古妖氏用天地虫洞连接的地球还要远。妖氏们开辟的天地只是伟大领袖前进的驿站。

    “鸠刹荒？好像除了杨戬一心想要攻破，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提起了吧”秦玉舔了舔流到嘴边的血液，咸咸的像是铁器的味道，如同破洞寒窑里的硬馒头，某一年灾年，秦玉的母亲出去乞讨，大雪封路，几天后母亲在银灰漫雪的风夜里踏雪回来，胸口捂着和她身体一样僵硬的馒头，眉毛头发披了一层霜花的母亲说，“儿呀，你吃吧，回来的路上娘吃过了，是娘让你受苦了”秦玉饿疯了，就着几把雪水就把馒头咽下去了。杨戬不知道人被逼疯了，什么事情都会干的，他只想升官发财，鸩刹荒的兽人就是他眼中升官发财的垫脚石。只是自从万年之前的战争结束后，天庭的神职就没有变更过。待在一个公司没有上升的空间，这就是秦玉对这帮臣子的报复。他用这种方式对当初册封栖栖骨提出反对的臣子们进行抗议，长久之后大臣们发现对于有功的，玉帝不加赏赐或者提拔，身处官位的死亡，其职位，也不加填补，整个王朝依靠着帝国强大的惯性维持着表面上的安稳，其实人心早已涣散。对于这些事巨灵神没看懂，也不想搞明白，杨戬是看懂了又有什么办法，跳槽？造反？开玩笑，怎么着他也是皇亲国戚，所以他交出了继续埋头苦干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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