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医馆的主人李凉是我的朋友,你只说找我,他便知道。”说罢,她便带着阿末动身离开了草庐,径直向那信号所指的休宁方向赶去。
紫凌一路赶到休宁县的一个小镇上,循着记号来到了一座双层宅子前,此时的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她瞅了一眼门角上西域文字做的记号,正要抬手敲门,却发现那门没关,只是虚掩着,院里灯火通明。她心里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正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推门进去,谁料阿末竟麻溜地就要往门缝里挤,被她眼疾手快地拉住尾巴给硬拽了回来。
“谁!”阿末那冲动的小动作果然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紫凌责备地一拍它的脑袋,它委屈地“咕”了一声,缩到了门框边上。
紫凌虽觉得那声音很陌生,但依然应道:“是我。”
开门的是个身着灰白色西域服饰的年轻男子,他来得很快,似乎就在门边等着什么人。再看他身上的配饰,简单却精致讲究,而模样上深目高鼻c棱角分明的特征要比紫凌明显得多。他与紫凌对瞅了一会儿,二人看着并不熟识的模样。
“你找谁?”那男子的汉语并不是太好,带着浓郁的口音,又因看到紫凌穿一身汉装,带着警惕的口气话语更显得生硬。
“你是”紫凌突然换了说话的语言,“揽诸王的儿子项云?”
那男子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一愣,这才又仔细看了看紫凌。他只觉得紫凌那双眼睛有些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她:“你是?”
紫凌见天井里还有些人,于是没说话,而是默默从身上取出个东西与他瞧。但见那男子脸色一变,当即俯身就要行礼,却被紫凌悄悄抬手止住:“发生什么事了?”她见眼下风平浪静,对方才看到的那些告急传讯生出了疑惑。
“宸龙教的人围攻了我们在婺源的兄弟,书使因此急招十二骑,准备增援婺源。”
紫凌一听这话,心中暗自觉得古怪,他们与宸龙教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起了冲突?她还来不及去琢磨这其间的蹊跷,只想着先将这个无谓的冲突压下来,免得将误会闹大,两家翻了脸,于是一面往屋里走着,一面轻描淡写道:“就这么点事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么?常书呢?让他来见我。”
“琴使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他赶去幽若斋请李凉了。”
“什么!阿琴伤了!”紫凌听到这里立马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项云,话语里透着没按捺住的着急,“谁干的!”
项云显然是被她这说话的口气吓到了,一个紧张,说话竟磕碰起来:“不不知道。”
听出了他的惶恐,紫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压了压情绪追问道:“她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她的思路虽依然有条不紊,但语速明显加快了。
“在楼上的屋里。”项云指了指二楼一个门外站着守卫的房间,“这几天一直没醒来过。找遍了这镇上的大夫,大家都没有办法。”
心中焦急的紫凌抬脚就往楼上走,迈出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罗剑就在附近,把他找回来。另外,婺源冲突的事你带十二骑去处理就好,一场误会而已,咱们就保自家兄弟不出事,息事宁人,切记,千万不要激化了矛盾,也不用特意报甲作王知道,免得节外生枝。”
“是。”接了令的项云当即转身走了,紫凌则上楼推门进了屋。阿末见她这般严肃,晓得是出了事,也默默乖巧地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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