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娶了覃梦瑶的顾言,论长相,其貌不扬,就是那种丢进了人群里找也找不到的类型;论武艺,也平庸得很,别说比不上宇文c卫南他们这样的身手,就是跟妻子梦瑶相比都不能胜。但他是个极能隐忍的人,也擅于察言观色,就凭这两样本事,他娶到了在武林中算得上艳绝一时的梦瑶,也在宸龙教残酷的权力斗争中一步步走到了今日,俨然已经活出了一副人生赢家的模样。
不过遗憾的是,这人生赢家却碰到了一个不太好对付的小舅子,就方才那事儿,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被卫南一句话怼得下不来台,可也只能强忍住心中那口气陪着笑,直忍到卫南先走了,他才借口疗伤独自回了书房。
好不容易调匀下内息的他仰靠着椅背坐在书案前,眯着眼反复琢磨着卫南冷冷甩下的那句话。这时,一个看着同样精瘦的男子轻轻敲了敲门钻进了他的书房,关上门前更谨慎地探头左右确认了没有人跟着,看模样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同他说。
顾言一见那人进来,坐直了身子张口就没好气地问了句:“那小阎罗呢?”话语里交杂着对卫南的忌惮与痛恨。
那精瘦男子一猫腰拱手回道:“正和宇文他们喝着酒呢。”
“想不到这小子他妈的命还真大!”顾言口中一面骂着,忍不住捶了下桌子。
那精瘦男子显然知道顾言这话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颤颤问了句:“您说他不能是知道了吧?”
“这倒应该不会。”顾言摆了摆手,带着几分自信地道,“依他的脾气,若是有证据在手早就撕破脸了,没证据的话就算他心里怀疑,也跟靳珲的死一样,别说三年过去了,就是三十年过去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那是!您行事这等周密,哪是他一个黄毛小子能抗衡的?”那精瘦男子一面谄笑口中一面奉承着,一转眼珠子又提醒了顾言一句,“咱要不趁他们喝得差不多了去将那女人给”
“不,不,不!不急!”顾言不紧不慢地晃了晃手指,眯着眼捻了捻他的小胡子,“这小子狡猾得很,以他的酒量谁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越是喝得天花乱坠越是可疑,我看八成就是想演戏引我们出手,趁机抓我的把柄!”
“可万一”
“呵,哪有什么万一,”顾言说着便站了起身,嘴角露着一丝奸猾的笑容,“我现在就到教主夫人那里去坐坐,只叫他自顾不暇,没得闲工夫再来插手这事”他抓起椅背上的外衣就要出去,怎料就在这时,外头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顾言心中莫名咯噔一跳,丢下手中外衣又坐回到了那张椅子上,问了句:“谁啊?”
“是我。”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顾言一听这声音,也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为何,站起正打算去开门时一拂袖竟不当心将书案上的砚台砸落在地。那精瘦男子连忙俯身去收拾,顾言则赶紧压了压心绪回了句:“夫人夫人进来就是。”
应声推门而入的是一个楚腰卫鬓的红衣女子,约摸有二十岁年纪,第一眼看上去就叫人感觉那眉眼口鼻与卫南生得有几分相像。她手端食盘,一双含水的柳叶眼似乎生来就带着一点忧郁,秋波婉转,比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女更添了几分韵味。这女子便是卫南的姐姐,曾经甚至是现在都还让沈誉魂牵梦绕的女人——覃梦瑶。但只看着眼前这个柔和温惇的她,谁也难以想象这竟是曾经凭借手中三尺红绫与银针见血封喉而名闻武林的红衣毕方。
见她进来,顾言一面起身迎上前去一面笑着道:“都这么多年夫妻了夫人还这样见外,直接进来就是还敲什么门呢。”他口中虽这样说,心里却有几分忐忑,确切地说是意外夹杂着欢喜,只因他与梦瑶成亲这些年来,梦瑶几乎没有主动来找过他。他知道梦瑶与沈誉的那些往事,也清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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