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下这么重的毒手,而且鸩口中他们所追随的人到底是谁!这也是钟发白最好奇的,而且这个秘密很明显那些厉鬼不可能告诉自己,而想要答案,除了那些厉鬼,知道的就只有这个令人发指的妖怪,可这个答案值得自己冒险吗?
钟发白一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找到合适的机会站在鸩的面前,提出自己的问题,但这样做的风险,几乎是找死!
抓着一只厉鬼的手腕,鸩用力一扭‘咔’肩胛骨随着扭动而断裂,森白的骨茬刺穿厉鬼的皮肤,乌黑的血染透了它褴褛的衣衫,随后手臂被鸩生生扭断,外敛骨茬割断了筋肉,一条手臂被鸩握在手中。
被鸩握在手上的手腕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对方随手一丢,探出左手掏出厉鬼的心脏。
从一开始他就不停的杀人,他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泄愤?我怎么总感觉没这么简单!周礼实在不清楚鸩的想法,凭着自己的直觉,周礼怎么也不相信鸩这样的作为是没有任何动机的,要知道眼前这个可是千年的大妖怪,还是和主人斗了多年的怪物,怎么可能做出泄愤这种几乎低俗的手段,事出必有妖,这句话形容的不就是妖怪不拘常理的做派吗!
就在周礼不停怀疑时,鸩环视着四周几乎死尸遍地的操场,阴森的盯着对方嘿嘿一笑:“看来你这个所谓的智囊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架子而已,尽管你一直都在怀疑,却不知道自己怀疑的到底是什么,说真的,你还真是可悲啊。”
周礼的怀疑,鸩一直看在眼里,可他还是做了,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做,他不怕周礼发现自己的目的,可令他自嘲的是,这个周礼竟然一直仅仅也只是怀疑,而没有看出他的动机,这就是阴灵峰的智囊吗?
不得不说,真的是很差劲,差劲到了极点。
左手握拳,竖起中食二指,鸩双腿用力一弹,跃起,俯视着脚下犹如蝼蚁般还在不停朝自己扑来的厉鬼,缓缓从口中吐出法咒:“世!”
这是他独有的咒术,虽然名字有些霸气,但他自认为自己的法术,配得上这个字,世界的世,他就是新的世界!
“退,都离他远点!”周礼神色大变,大声提醒着。身为一个以居士自称的他,竟然这样慌张,他失礼了,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惊慌的神情。
从一开始,鸩就一直在用体术来对抗这些厉鬼,这么突然的使用法术,这儿就算没有他周礼,他相信但凡长了脑子的就知道,这件事绝不寻常!
果然,胡沼还没有在周礼下令前,就已经悄悄的退出了人群,看着手里握的雁翎刀,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冥器又怎样?在鸩这种大妖怪前,自己算什么?比棋子更不如的炮灰吧,当然,他胡沼还不想死,如果说上面真要他死,那他哪怕拼死都要逃离学院,逃出去或许能活下来,如果站着等死,那就是真的死了。
紧紧盯着鸩的手势不放,就在钟发白也好奇对方的法术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遍地尸骸上墨绿的鸩毒随着鸩的施法猛然窜天而起,那一道道冲天的墨绿烟雾,在半空犹如一条条灵蛇般灵活的变化着行动轨迹,时而急速,时而缓慢,没有齐头并进的整齐,却多了一丝杂乱无章的冲动!
瞳孔中倒映着这些线条,周礼下意识迅速后退,他突然间意识到,眼前这个被主人封印的家伙,绝对不是依靠自己的谋略就能制服的。
一直都把他看做强劲的对手,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存在。谁说人是世间的宠儿,说什么只有人才能更好的继承法术的传承。相比而言,妖,才是世间的宠儿,他们有着人的狡猾c还有着野兽对鲜血的疯狂和对猎物的执着,这是人所不具备的!
不等周礼内心的感慨,一条条墨绿烟雾纷纷调转矛头射向对方,那墨绿的剧毒在迅猛的飞射间,将周围空气摩擦的‘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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