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望着鸩,马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会跌这么大一跟头,借机除掉钟发白不成反要丢一只手,而且最主要的是鸩竟然没有任何想帮自己的意思。
一脸苦笑,马山望着钟发白幸灾乐祸的目光,摇摇首,想想也是鸩需要的是得力的干将,既然已经知道了钟发白的底细,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其实自己早就知道跟在鸩的身边,自己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早。
感受着马山的目光,鸩微微睁开双眼:“放心,你的功劳我会记住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看着马山的目光,鸩其实隐隐有些动力恻隐之心,但因为刚才钟发白的话已经把事情敲死,连他,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连鸩都发话,马山已经知道这件事是逃不掉的,目光幽幽转向钟发白,那爆发的精光中带着一丝强烈的杀意,虽然今天自己会断臂在此,但断臂之仇,自己迟早会找回来,我百岁大的人,绝不能折在你这娃娃身上!
右手抓住左手臂,马山冷冷的盯着钟发白,咬紧牙根,用力一拧‘咔’随着一声脆响,手肘连接的臂随声出现一阵诡异的转动,‘刺’随着那转动森白的骨茬顺势刺穿手肘,骨茬上挂着雪白的肉丝猩红的鲜血化成一道直线滴落在地。
‘喵呜’鸩身旁的花猫直勾勾的盯着地上渐渐形成的血泊,不等鸩的指使,灵活一跃,跳到血泊旁吐着粉嫩的舌轻轻舔舐。
盯着脚下舔舐着自己鲜血的花猫,马山身体微微颤抖,盯着眼前的钟发白,犹如分神一般,右手用力一拉‘咔刺’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一只断手被马山死死握在手中,猩红的液体模糊了那森白的骨茬,显得异常恐怖。
鸩屈指一弹,一道墨绿的光流打在马山的伤口上,瞬间止住了马山血流不止的伤口。
恩威并重,这也是鸩如今一直坚持的。
“谢谢大人。”微微低首,马山一脸感激,望着手中的断手,缓缓一松‘砰’断手落在血泊中溅起道道血花。
明知鸩这么做是想笼络自己,以免自己背叛,但不得不说,对于这个一直都是自己鞍前马后的为他尽心效力的妖怪,能为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是很让他感激。
拍拍马山受伤的肩膀,鸩转身望着钟发白,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仿佛在打量一件旷世奇宝:“你可以回去了,至于马山的手,你不介意我帮他接上一只吧。”
这是询问,因为钟发白所表现出的实力,不得不让一直肆无忌惮的鸩有了一丝忌惮,那是对人才的忌惮,之所以这样对待马山,也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对下属的态度,更多的还是希望能从侧面得到钟发白真正为自己效命的本心,这,很重要。
“随你喽。”一脸无所谓的朝鸩摆摆手,钟发白转身走出顶楼离开两人的视线。
背对着墙壁,钟发白微微闭目,回忆着鸩刚才对自己的态度,他不怕被鸩发现,相反,他还希望被鸩发现,一旦鸩看到这样的自己,就会从内心泛起猜疑,这正是他想要的,既然鸩想用情感来打动自己,那自己就让他看到自己的纠结,毕竟总让对方唱独角戏,会适得其反,对以后的行动很不利。
就在钟发白闭目时,那只原本还在舔舐鲜血的花猫静悄悄的从门口探出头,望着对方。
通过花猫的双眼,鸩看到了闭目的钟发白。虽然不知道钟发白在想什么,但他在内心确定,对方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徘徊,举棋不定,人就是这样,绷紧神经之后,突然放松下来会感到极度的不适应。不过他不在乎,而且这正是他想要的,只有撩乱的对方的思想,才能进一步控制对方的意识,让对方对自己唯命是从,他不着急,就像玩一只老鼠,怎么玩都不可能逃脱被自己吞食的下场。
钟发白是这样,眼前的马山同样是这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