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中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杨静书经历了父母下岗,工作中的种种不顺和进步,更重要的是经历了爱情上的背叛,或者说背叛重了一些,是爱情上的挫折更贴切一些。但这个伤害是与生俱来最大的伤害,深爱的人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连句“罢罢”也没说,哪怕你说一句我不要你了,再见吧,总还有个道别,也算明明白白有个交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这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干的事吗?她无数次地问自己:“谁让你不听劝,瞎了眼,到现在还惦记着无法释怀,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不声不响把你甩了,留下你自个伤心流泪,就不能争争气把他忘了吗?”说一千道一万,她仍无法放下这段感情,她的初恋。
她仍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听高亮的下落,终于从于红梅那里得到消息,高亮去南方闯世界去了,风流快活去了。她那个气呀,好长时间都没睡好觉,她骂自己不争气,人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你甩了,你还念念不忘,就这么没有骨气吗?
放假了,听说高亮回来了,她的心又躁动起来,必须马上见到高亮,去质问他,去要个说法,要个明白。
早上,陈超凡约高亮一起陪两个女同学逛一逛,其实是给他个机会,可高亮不领情,给他说不去当电灯泡了,别坏了他的好事,自己先回家了。陈超凡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特别提醒他,中午在醉仙楼订的小包间,一定要到。
高亮回到家里,他爸见他回来,什么也没多说,指了指院里一堆烂树桩,叫他劈成劈材。
高亮换了件当地煤矿下井穿的蓝色破夹袄,轮起斧头开始劈烂树桩。这些树桩木质坚硬,没有力气和技巧一般人干不了这个活,父亲是个知识分子,对力气活是个门外汉。家里自行车胎扎了,父亲都是推到外面修车铺去补。有一次父亲心血来潮自己补轮胎,把自行车轮拆了下来。最后,好不容易把胎拆开了,找到了漏气的地方,补好后怎么也装不回去了,还是高亮给装好的。并且从此以后家里自行车轮胎再漏气都是高亮来补,而且他从来不需要卸下车轮,还能补得又快又好,那时高亮才十二三岁。
高亮从小就学着干这些家里男人才做的工作,他轮起斧头,一下下猛劈过去,他目视着树桩落斧头的地方,仿佛眼前的树桩变成了丁永刚,打劫他的胖子,瘦子,他们朝他嘘叫着,嘲笑着。他狠狠地一斧斧去回应他们的嘲笑,打得他们血流满面,支离破碎。把所有烂树桩劈成一堆堆大小合适的劈材,他已是大汗淋漓,时间已近中午,他匆匆洗了把脸,没来及换衣服,也懒得换衣服,披着烂夹袄,顶着一头一身的木屑来到了醉仙楼。
杨静书着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黑色紧身长裤,168米的高挑身材完美呈现,她乌黑的头发简单的拢成一束垂在身体一侧,如瀑布般从右肩倾泻而下,特别细长的眉毛下一双稍显忧郁的大眼睛,白嫩水润的手里捧着一杯水作暖手状,依然那么温婉娴雅,看得高亮心里一阵酸楚。于红梅坐在陈超凡旁边正谈笑风生,高亮进门也不吱声,直接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因流了一上午汗,头发一绺绺乱糟糟,还粘着少许的木屑,破烂的矿工袄紧紧裹在身上,寒酸落魄又有十足的轻狂和痞子气息,和其他三位光彩照人格格不入。
陈超凡没想到高亮这个德性,楞住了。还是于红梅先打个招呼:“高亮同学来了,你今天忙什么呢?到吃饭了才过来,一年多没见,你跑哪发财去了。”
“老班长,还认得我,你看我这像发财的人吗?各位同学春节好,给大家提前拜个年。”高亮拱拱手嘻笑着说:“班长和静书妹妹两位同学是越来越漂亮了,这走大街上得百分百的“回头率”。超凡,你陪两位美女逛街你小子福气不浅,你看看你容光焕发“骚气蓬勃”的样子,这一上午没遭到小流氓的骚扰吧。实在抱歉,我上午光忙着干活了,下午一定给两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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