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言，你没说错，我就是狗。”尹疏星突然悲戚地笑起来。

    “我是你养的狗啊，从小被你养出来，准备一口咬死莫翊庭的狗！

    你当初把我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给我一个家，送我新衣和食物，送我上学进修，送我爱和温暖，我当时真以为你是个好人，真以为你做这一切都是不求回报的。

    方靖言，我当初甚至……甚至傻乎乎地偷偷喜欢你，甘愿为你去做任何事，包括为你去学心理学，成为心理医生，为你去接近莫翊庭，为你去接受一个疯子一样的莫翊庭！

    我知道他父亲害了你父亲，你从小怨恨莫家、怨恨莫翊庭，所以一心想报仇雪恨，想夺走莫翊庭拥有的一切。

    方靖言，我是你养大的一条狗啊，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恨就是我的恨。

    你要我咬谁，我就一定会把那人撕得稀巴烂。

    可狗也有感情，狗也知道谁才是真的对自己好的人啊。我分得清楚，你拿我当狗、当工具，但莫翊庭却当我如珠如玉，如珍如宝。

    被你忽冷忽热地折磨了这么多年，一有人给我一丁点儿的热度，我就不要脸、不要命地贴上去了。

    他宠我爱我、敬我护我，我怎么会不沦陷、怎么会不喜欢？

    方靖言，你知道吗？

    其实莫翊庭他和你一样，是个偏执疯狂又占有欲强的家伙，他的世界和你一样肮脏、卑劣，你们两个，谁都不比谁干净，谁都不比谁高尚！

    但他每天都在拼命地洗掉手上沾过的鲜血，每天都在用力地朝着我喜欢的样子改变，每天都在担心那样的他，会配不上在他眼里纯洁善良的我。

    他对我张开的怀抱，比你这贪婪无耻的下作男人，纯粹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你做过什么？

    你不过是一天天地，把我也变成跟你一样肮脏的人！

    是贪婪可怕的你，把我变成肮脏下贱的尹疏星，把我变成他眼里无情无耻的女人，我真恨不得替他杀了你！”

    一个赤/裸裸又血淋淋的“杀”字，令方靖言整个人脸色大变，他额角青筋暴起，眼角赤红，整个人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尹疏星，你在说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像是发了疯一般，提着尹疏星的脑袋，将她拖到墙角，然后按着她的头，将她猛往墙上撞去，咚咚咚的声音，听得人心也一颤一颤的。

    尹疏星只觉得脑袋像是炸裂般的痛，她揪住方靖言的手，赤着眼用决然的口气朝他大喊：“我说你跟我一样，也是狗啊！

    方靖言，你也是狗，一条贪婪无耻的恶狗！一条总想着去抢莫翊庭东西的狗，一条从来不知道顾及别人想法的狗！

    你跟你贩毒走私的老爸一样，是个祸害、是个垃圾，活该你爸被莫翊庭爸弄死！

    我会每天每天诅咒你，你再这样继续错下去，等着莫翊庭来拿你的命吧，方靖言！”

    尹疏星从未像今天这样大胆地顶撞方靖言，出言恶毒，这惹得方靖言勃然大怒。

    尤其是听到她嘴里那些踩着他、捧高莫翊庭的话，更让他有一种想直接撕碎这个女人的冲动。

    他忍着脾气，让自己的心情看起来和缓一些。

    “疏星，”方靖言替尹疏星撩了撩头发，别到耳后，“我给你机会，你把刚刚那些话都吞回去，然后好好和我道歉，保证以后会乖乖呆在我身边，我就只当你今晚是喝醉了说胡话。”

    尹疏星的挂着血的小脸，被他一手捧着，钳在手心，整个人几乎都被他拿捏在握。

    对上方靖言一双透着怜悯的眸子，她唇角的笑弧更深了，“好，我说，我说。”

    方靖言闻言，微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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