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西门,一个出东门,分投巡捕。若有贼人,随即剿获申解,不可扰动乡民。体知东溪村山上有株大红叶树,别处皆无,你们众人采几片来县里呈纳,方表你们曾巡到那里。若无红叶,便是汝等虚妄,定行责罚不恕。”
安千诺暗笑,两个都头领了台旨,各自回归,点了本管土兵,分投自去巡察。
朱仝引人出西门自去巡捕,只说雷横当晚引了二十个土兵出东门,绕村巡察,遍地里走了一遭,回来到东溪村山上,众人采了那红叶,就下村来。
行不到三二里,早到灵官庙前,见殿门不关,雷横道:“这殿里又没有庙祝,殿门不关,莫不有歹人在里面么?我们直入去看一看。”
众人拿着火,一齐照将入来,只见供桌上赤条条地睡着一个大汉。
安千诺看了看,道:“莫不是赤发鬼刘唐。”
天道又热,那汉子把些破衣裳团做一块作枕头,枕在项下,齁齁的沉睡着了在供桌上。
雷横看了道:“好怪,好怪!知县相公忒神明,原来这东溪村真个有贼!”
大喝一声,那汉却待要挣扎,被二十个土兵一齐向前,把那汉子一条索绑了,押出庙门,投一个保正庄上来。
不是投那个去处,有分教,东溪村里,聚三四筹好汉英雄;郓城县中,寻十万贯金珠宝贝。
当时雷横来到灵官殿上,见了这条大汉,睡在供桌上,众士兵向前,把条索子绑了,捉离灵官殿来,天色却早,是五更时分。
雷横道:“我们且押这厮去晁保正庄上讨些点心吃了,却解去县里取问。”
一行众人却都奔这保正庄上来。
安千诺却想,还好去了保正晁盖那里,否则又要耽搁一位好汉了。
原来那东溪村保正姓晁,名盖,祖是本县本乡富户,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
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赍助他起身。
最爱刺枪使棒,亦自身强力壮,不娶妻室,终日只是打熬筋骨。
郓城县管下东门外有两个村坊,一个东溪村,一个西溪村,只隔着一条大溪。
当初这西溪村常常有鬼,白日迷人下水在溪里,无可奈何。
忽一日,有个僧人经过,村中人备细说知此事,僧人指个去处,教用青石凿个宝塔,放于所在,镇住溪边。
其时西溪村的鬼,都赶过东溪村来。
那时晁盖得知了,大怒,从这里走将过去,把青石宝塔独自夺了过来东溪村放下,因此人皆称他做托塔天王。
晁盖独霸在那村坊,江湖都闻他名字。
安千诺却长舒口气,放慢了脚头。
却早雷横并士兵押着那汉来到庄前敲门,庄里庄客闻知,报与保正。
此时晁盖未起,听得报是雷都头到来,慌忙叫开门。
庄客开得庄门,众士兵先把那汉子吊在门房里。
安千诺看那汉子一眼,道:“赤发鬼”
那汉还半醉,道:“你哪位好汉怎知…洒家……名…”
后面声音渐小,安千诺一看,那汉子又睡着了。
雷横自引了十数个为头的人到草堂上坐下。
晁盖起来接待,动问道:“都头有甚公干到这里”
雷横答道:“奉知县相公钧旨:着我与朱仝两个引了部下士兵,分投下乡村各处巡捕贼盗。因走得力乏,欲得少歇,径投贵庄暂息,有惊保正安寝。”
晁盖道:“这个何妨!”
待雷横吃酒,一面自肚里寻思:“村中有甚小贼吃他拿了我且自去看是谁。”
相陪吃了五七杯酒,便叫家里一个主管出来:“陪奉都头坐一坐,我去净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