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章 偷骨殖何九送丧 供人头武二设(下)(第1/3页)  强势女入水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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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酒至三杯,那胡正卿便要起身,说道:“小人忙些个。”

    武松叫道:“去不得,既来到此,便忙也坐一坐。”

    那胡正卿心头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暗地心思道:“既是好意请我们吃酒,如何却这般相待,不许人动身!”

    只得坐下。

    武松道:“再把酒来筛。”

    士兵斟到第四杯酒,前后共吃了七杯酒过,众人却似吃了吕太后一千个筵席!

    只见武松喝叫士兵:“且收拾过了杯盘,少间再吃。”

    武松抹桌子。

    众邻舍却待起身。武松把两只手一拦,道:“正要说话。一干高邻在这里,中间那位高邻会写字?”

    姚二郎便道:“此位胡正卿极写得好。”

    武松便唱个喏,道:“相烦则个。”

    卷起双袖,去衣裳底下飕地只一掣,掣出那口尖刀来;右手四指笼着刀靶,大拇指按住掩心,两只圆彪彪怪眼睁起,道:“诸位高邻在此,小人'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只要众位做个证见!”

    只见武松左手拿住嫂嫂,右手指定王婆。

    四家邻舍,惊得目瞪口呆,罔知所措,都面面厮觑,不敢做声。

    武松道:“高邻休怪,不必吃惊。武松虽是个粗卤汉子,便死也不怕!还省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并不伤犯众位,只烦高邻做个证见。若有一位先走的,武松翻过脸来休怪!教他先吃我五七刀了去,武二便偿他命也不妨!”

    众邻舍都目瞪口呆,再不敢动。

    武松看着王婆,喝道:“兀的老猪狗听着!我的哥哥这个性命都在你身上!慢慢地却问你!”

    回过脸来,看着妇人,骂道:“你听着!你把我的哥哥性命怎地谋害了?从实招来,我便饶你!”

    那妇人道:“叔叔,你好没道理!你哥哥自害心疼病死了,干我甚事!”

    说犹未了,武松把刀胳察了插在桌子上,用左手揪住那妇人头髻,右手劈胸提住,把桌子一脚踢倒了,隔桌子把这妇人轻轻地提将过来,一交放翻在灵床面前,两脚踏住;右手拔起刀来,指定王婆道:“老猪狗!你从实说!”

    那婆子要脱身脱不得,只得道:“不消都头发怒,老身自说便了。”

    武松叫士兵取过纸墨笔砚,排好了桌子,把刀指着胡正卿道:“相烦你与我听一句写一句。”

    胡正卿胳答答抖着说:“小小人便写写。”

    讨了些砚水,磨起墨来。

    胡正卿拿着笔拂那纸,道:“王婆,你实说!”

    那婆子道:“又不干我事,教说甚麽?”

    武松道:“老猪狗!我都知了,你赖那个去!你不说时,我先剐了这个狗,後杀你这老狗!”

    提起刀来,望那妇人脸上便放。

    那妇人慌忙叫道:“叔叔!且饶我!你放我起来,我说便了!”

    武松一提,提起那婆娘,跪在灵床子前,喝一声“快说!”

    那妇人惊得魂魄都没了,只得从实招说;将那日放帘子因打着西门庆起,并做衣裳入马通奸,一一地说;次后来怎生踢了武大,因何设计下药,王婆怎地教唆拨置,林冲又如何死,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武松叫他说一句,却叫胡正卿写一句。

    王婆道:“咬虫!你先招了,我如何赖得过!只苦了老身!”

    王婆也只得招认了。

    把这婆子口词也叫胡正卿写了。

    从头至尾都写在上面。

    叫他两个都点指画了字,就叫四家邻舍画了名,也画了字。

    叫士兵解答膊来,背接绑了这老狗,卷了口词,藏在怀里。

    叫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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