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抬眸朝她看一眼,眼珠黑亮清澈,专注地凝睇着她。
她呼吸一窒,却见他的脸红了红,受到惊吓般又慌忙转回去,耳尖粉润,苹果也不吃了,将银叉放回餐盘里,戳戳叉柄将它摆正,再端起碗放到她面前,继续去看书。
余青眉头一挑,他还真可爱,看来他也不是只有那点进步。
这一天很快过去,他看书持续到午饭时间,午饭后再是看书,下午一点到三点玩积木,玩完又是看书,然后吃晚饭,回房间洗澡。
最后,她目送他上楼,自己站在楼梯下面,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长松了一口气,摇摇头,走进客房反手关门上锁。
虽然有手机可以玩,但是他一直面无表情的,也不会说话,加上他还有自理能力,便让她在旁边闲的发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给他当这个保姆。
她将行李收拾出来,带来的衣服整齐的放进衣柜里挂好,再拿出睡衣,还有毛巾等洗漱用品,走进浴室,全部放到洗脸台上,便将浴室的木门一关。
余青以为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
她洗了热水澡,穿着纯棉的卡通睡衣,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就用毛巾覆住发顶,两手隔着毛巾搓揉起来,一双杏眼也浸着水般,温软的发亮,一边揉着头发,坐到床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她只将头发吹得半干,便慵懒地扑倒在床上,给父亲发短信报平安。
夜色越来越深,宽阔漆黑的客厅里,外面幽暗的夜光穿过树木,投映在地板上形成一片剪影。
猛地,一阵哗啦作响!
花瓶摔在地板上霎那炸的稀碎,再是闹钟,连被褥都被挥到地上,各种物件都被狠狠地挥开,砰咚砰咚的几声,静寂中尤为惊心动魄。
陆天成刚从浴室出来,走了两步,陆夫人坐在梳妆台前,听到声响后,那脸刷地一下苍白,两人惊骇的对视,连忙冲出去,来到陆璟琛的卧室前,房门没有关,就见满地狼藉,而他的脸色冰冷,穿着一身深蓝的绸缎睡衣站在床前,显得更清瘦修长。
此刻,他面容苍白,额角突着狰狞的青筋,没有一丝表情,骤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恶狠狠地甩开枕头,一把砸到陆天成的身上。
陆夫人惊呆了,骇然的捂住嘴,当即说道:“我去打电话给肖医生!”转身就跑。
陆天成皱皱眉,沉下脸:“陆璟琛!这好好的,你闹什么闹?!”
他再次看向四周凌乱不堪,头不由得抽起一阵疼,以前儿子只有遇到生人,或是其他琐事不开心,才会有这激烈的抗拒表现,可现在他一个人好好的,怎么突然闹了起来。
客房里一片黑暗,反而静悄悄的。
布帘松松地拢在窗前,幽蓝的夜光落在床尾洇染朦胧。
蓦的,有开门的响声。
钥匙钻进锁孔里轻轻地一转,陆夫人推开房门,晕黄的灯光照进去,淡淡的勾勒出床上女孩娇小的轮廓,她便往旁边一站,露出背后他瘦长的身形。
陆璟琛脚步轻缓地进去,双眼通红湿润,望着不远处在安睡的人,额角的青筋才慢慢松懈。
他轻手轻脚地脱鞋,爬到床上,掀开被褥又很轻地躺到她身边,浑身不自在地发起僵,呼吸微微急乱,两眼望着天花板,陆夫人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看他们,重新关上房门。
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逐渐的,拂来淡淡幽然的香气,清甜如初。
陆璟琛侧过脸,昏暗中依稀能看清她娇美安然的睡颜,他胸腔汹涌着灼烫,慢慢地伸手,带着一点试探,动作生硬又笨拙地抱住了她,手臂横在她腰上。
可一触到她的温暖,他的心微不可察地一颤,绽开酸涩酥软,眼眶越发热,双腿立即也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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