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越泽越过她身侧，不管苏艾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想和杨一珊断是他的事。

    “越泽，我的事难道你真能无动于衷吗？”

    曾越泽酒意袭来，脚步虚晃，依稀听到杨一珊哭喊着叫嚣，“我是不是死了你都不会管我？你别走，我真的可以为你去死……”

    后面的话曾越泽并未听进耳中，他从来不信一个人真能为另一个人付出生命。

    苏艾走近时正好听到杨一珊的喊叫，杨一珊余光望到她，切齿将方才的话重复，“我敢为他死，你敢吗？”

    苏艾摇头，“我不敢。”

    一点不值。

    想用死来绊住曾越泽的人也多了去，她可不想凑这热闹。

    “你能告诉我，那两件事真的和你无关吗？”

    “在咖啡厅，我是看到了对方的微型摄像机，但没想到事情会弄这么大。”

    杨一珊红了眼圈，声音趋近咄咄逼人，“你难道不怕我告诉越泽？”

    “他信吗？他若相信的话你还会在这？你要早知道我能承认，带个录音笔不是更好？”

    “我斗不过你，真的，”杨一珊颓然抬起手背拭净眼角，“我也知道纠缠没用，算了……”他那样决绝地丢开她，就算真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白死！

    “回去吧，你不该来这儿。”苏艾递了包纸巾给她，这才起身走向曾越泽所在的包厢。

    杨一珊缩在墙角拼命地哭，冷不丁一只手伸向她，她眼里都是泪看不清对方的脸，单看穿着可知是个男人，而且声音很好听，“为这样的人不值，来，喝杯酒，保管你什么烦恼都没了，喝吧。”

    她接过酒杯，理智完全抛在一边，把整杯酒咽入喉中。

    苏艾走进包厢，看到曾越泽横在沙发上，旁边的阿亮及其他人显然也喝了不少，她蹲到沙发跟前，手推了推男人肩膀，“曾越泽。”

    他没睡，只是闭目养神，手指疲倦地按向眉角，连嗓音都略见沙哑，“你来了。”

    苏艾架着曾越泽趔趄走出迷性，她吃力的将他塞入副驾驶座，倾过身去帮他系安全带的瞬间，男人搂住她肩膀作势要吻，苏艾下意识退开，“别动，待会开车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来开。”

    “当心酒驾闯祸。”

    曾越泽失笑，“还说别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别应验了你的话，真出车祸。”

    由于赶上凌晨，主干道上很少见到车辆往来，黑色婆娑的树影倒映在红色奥迪车身上，如一道道萧瑟鬼魅，苏艾目光透过后视镜陡然看到一辆车逼近而来，“后面的人是不是疯了，开这么快。”

    曾越泽扭头，看清是辆宝蓝色轿车，他心里咯噔下，隐约涌出剧烈不安，“看车牌好像是杨一珊的，不知抽什么疯，避开她。”

    苏艾才要避让，却见后方轿车仿佛闪电一样劈来，她避闪不及，轮胎摩擦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啦声，她不敢踩刹车，生怕侧翻，手忙脚乱之时，一双手握住她的手后稳住了方向盘。

    宝蓝色轿车在车道内连连打转，几乎闭眼的瞬间，车子已撞出路牙石砸向绿化带，金属铸就的产物这会却摧之如朽木，一侧车门严重变形，地面看不出一点刹车印。

    苏艾吓得把车停在旁边，除去密鼓般的心跳声再听不到旁的声音。

    原本静谧无声的夜被一阵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及救护车声音给撕裂道口子，肃冷空气弥漫出浓郁沉重的血腥味，幸好撞变形的只是右侧车门，曾越泽和苏艾被带进警局，出来后赶到医院，杨一珊已接受完手术送入了重症监护室。

    苏艾坐在急救室门外，这会天已大亮，杨一珊有幸捡回条命，但伤的很重，左侧肋骨断掉几根，其中一根还差点扎穿肺部。

    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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