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身着淡金华服的纤柔少女慢悠悠地在花园纵横四向的石子小路上乱逛,仔细一看,她的身边跟随着一位面罩暗金面具,却是穿一身随意淡绿便服的人,正是九暗卫,奚风生。
九暗卫微垂着眸,时不时拿余光瞄了瞄前方尊贵的背影,在他之后又跟着两个模样清秀的随侍,眉眼灵动活泼的是镜朱,一直沉静不言的是袭烟,其后拖曳着一队冗长的侍从。
等走到石子路的尽头,一弧清亮的湖水便显露出来,叶脉清晰的碎叶零星随波逐流,几簇纤美细小的花掩藏在其间,边缘是纤尘不染的白石栏杆
淡金的人儿好像要走到的尽头便是这湖水一样,步伐立即加快,俄而腰身一弯,趴在栏杆下,盯着湖水望。
奚风生有些紧张地伫立在一旁,时刻注视着喻徽倾的动静。
自接连数天的剑术试炼,殿下的运剑越来越得心应手,剑势一反最初携带的淡淡狠戾之气,逐渐不露锋芒,内敛强大,而他也在被打败之后,从暗中保护调到了明面保护。
“风生,你看看,鱼在哪里?”喻徽倾突然说了一句。
奚风生一愣,他微微上前,扫了一眼湖水。
“殿下想看鱼?”镜朱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凑近喻徽倾身边,说道。
“想吃。”喻徽倾点了点白嫩的下颚,毫不客气,她转头就看见瞪眼盯着湖水的镜朱和垂眸无动于衷的袭烟,不由轻笑,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镜朱的脸。
镜朱脸上顿时浮现一片粉红,殿下已经动手过好多次了,最初看她伸过手来他还吓得脸色苍白,以为自己的脸不被殿下喜欢,但是殿下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一如此刻殿下微微笑着,眸中浅浅兴味。
“奴这就去准备。”袭烟立时屈膝说道,态度不卑不亢。
喻徽倾唇边溢出一点满意的笑意,“去吧,本王等着。”她环视周围,走向旁边的花亭,镜朱赶忙领着一众侍从上前,布置满桌的茗茶糕点,待他再次仔细核对完摆放的一应器具,便后退几步伫立在喻徽倾身后,又拿出绢帕体贴地为喻徽倾拭去额上几分薄汗,然后蹲下身去理好她频乱的繁复衣摆。
端坐在石凳上的的人儿对镜朱这无微不至的照顾已是见怪不怪,她身边这小随侍虽是稚嫩,但在侍候她这一方面却是分毫不退让,无论她怎么命令也不闲着,她便只好兀自懒懒地摆弄着手上纹理透彻的青玉双鱼纹杯,忽然她眉目一动,饮了一口花茶,“这么好闻的香气里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奚风生眉目一敛,人迅速消失在原地。
镜朱见了,还是被吓得轻轻抚了抚胸口,虽说这位侍从已经在殿下身边跟了好几天了,但是他还是不习惯每次看到他来去自由,无影可寻。
锵地一声,两剑相碰的声音传来,喻徽倾身边的侍从们俱是一惊,纷纷包围在喻徽倾左右,生怕殿下又会遇到什么危险,那样贤妃可是会毫不留情地重罚他们的。
花簇树影摇曳之间,突然闪现一道身影,外穿一袭全黑的夜行衣,手握一柄沾染暗黑血液的长剑,冲着喻徽倾的方向就掠了过来。
“殿下!”镜朱慌张地想要挡在喻徽倾身前,却被喻徽倾一把拉到身后。
而奚风生转眼手持长剑出现在黑衣人前,剑势凌厉,直接划破黑衣人的手臂,一声闷哼之后,长剑落地,有暗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流下,这人突然抬眼看向被众人保护在内的喻徽倾,仍是不死心地似乎想要接近喻徽倾,身形却顿了一下,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在本王面前能折腾出什么来?蠢货。”
喻徽倾淡淡地抛出一句,从花亭之中走出,到这来历不明之人的面前细细端详,她看到这人身上不止刚刚奚风生弄出的一道伤口,还有许多数不清大大小小的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