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怀疑夫人现在的智商，难道她真的为了报仇而不顾一切了吗？甚至她夫人的位置，苏府的颜面？

    “我的颜面早就没了，苏府的颜面？呵呵。”

    夫人阴着脸，若有所思：苏府的颜面，恐怕……是早就让老爷丢尽了吧。

    苏若雪看夫人着实跟之前不一样了，便接着说道：“难道你就不顾顾苏真吗？”

    “真儿？他怎么了？”大夫人还没从想老爷的思绪中转过身来，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名，便条件反射地反弹了这样一句。

    胡氏正了正坐姿，故作平静地说道，“真儿管你什么事？”

    苏若雪笑了笑，怕是这位小少爷的行为大夫人还不太清楚吧。

    “哦哦，没事，只不过，他在外面欠了点银子，学会了吃喝嫖赌，还被人告到了官府。”

    “什么？”大夫人吃惊极了，她知道苏真玩劣，但她没想到，真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赌博。

    但胡氏又转念一想，这个小贱人在这糊弄我也未可知。

    “呵呵，别想糊弄我，再说，我儿子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

    胡氏有点坐不住了，她有点想立刻见见她的儿子，问问他都干了什么，过得好不好。

    苏若雪看到了胡氏的微表情，便断定胡氏心里有了些动摇。便顺势说道，

    “母亲，你不顾自己，也要想想真儿，为真儿留些福报吧。若真是将苏府的三小姐嫁给道士，外面会怎么样？怎么看待苏府，怎么看待大姐，怎么看待真儿呢？”

    大夫人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再说，上次的命案和张道士也有关系，说不定真是为老爷炼丹用的。到时候若真扯出来，苏府很难撇得清了。

    本来啊，家族成员间的利益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嫁个秀才还可以指望他以后做官，若是嫁个带命案的下九流，那么整个家族的潜在风险就不可预估了。

    “苏若雪，别以为你是苏府的大小姐，说到底，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大夫人虽觉得苏若雪有理，但也要摆出来大夫人的气势。

    苏若雪发现大夫人的脸部肌肉不像之前那样紧张，语气也开始平静起来，显然是同意了。

    “庶女就要做好庶女的本分，不要到处惹事生非。”大夫人象征性地教训了苏若雪。

    苏若雪也给了大夫人一个台阶下。

    “是，母亲教训得是，若雪知道了。”

    “你们回去吧。”大夫人平静地说，像一个苍老的树干，光秃秃的，根底无水，太阳又毒，外面看着威风，但内里已是毫无力气了。

    苏若柒这才抬起了一点头，冷冷地眼神生生地勾着大夫人，“那你还要把我扔给那个臭道士吗？”

    本来苏若柒是极为冷静聪明的，但一连串的打击也让她不想再顾所谓的礼仪、不想那么婉转，更不想再演戏了。

    反正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不了，回吧。”声音低极了，要很仔细听才听得见。

    大夫人突然有点愧疚，她娘不管再怎么对不起自己，她也是自己的外甥女，相当于半个女儿，怎么拱出那个心思把她丢给混账道士呢？

    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老得连一点点底线都没有了。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滋味真可怕。

    出了大夫人的门，苏若柒还是怔怔地跟在苏若雪身后，刚刚好像被困在了沼泽中，拼命喊救命，在快要被淹死时有个看似小孩的人把她拖了上来，逃过一劫。

    自己也蛮幸运的，她安慰自己道。不过，没了娘亲，表姨娘还要置自己于死地，以后要怎么活呢？为什么而活呢？

    苏若雪一眼看透了苏若柒的心，便告诉她，

    “你要活，好好活。”

    “我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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