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静周王府。
“岚渊此时动荡,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落在那里伺机而动,与之有多年纠缠的开云一定不会放过。虽然不会有大动作,但势必有许多人手离京,时机已经成熟,动手。”
书房中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桌前,脸上挂着与平日不相符的诡异笑容,在这寂寂暗夜里格外狰狞。
同时,文诩王府,素觉也收到了他的讯号。从他们决定合作开始,他就已经是素览的同盟了,现在也只能帮着素览,以求日后有个好前程。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也决计斗不过素览,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只能全力配合。但愿,最后不会是鸟尽弓藏之境……
岚渊动荡的三个月以来,女帝的脾气越来越奇怪,喜怒无常,这几日是愈演愈烈了。前日因为赵大人说话直了些竟然将他打入了大牢说是要择日问斩,这可是犯了自古言官不得斩的祖训呀!昨日静周王冒死劝谏反而让女帝当场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众人拦着,只怕女帝连杀了他这样的命令都下得去!与静周王一向交好的文诩王也没能幸免,甚至因为他在朝野中没有多少支持者而更加受气。没有人知道陛下究竟是怎么了,只是隐隐约约有谣言——似乎与太女殿下有关。陛下对谁都是一副暴虐无常的样子,可唯独面对太女殿下和颜悦色,这样情形,不让人多想也难!
朝堂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每日上朝都会有人下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身首异处。
“唉,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这样下去,我们开云国就算没有外敌也很难太平了呀!”
“可不是吗!谁劝谁倒霉,听说静周王为了劝谏陛下,在宫门口长跪不起,人都跪晕过去了!”
“竟有这等事?!”
“唉……我也是听宫里边的人说的,就在昨天,进进出出好多人瞧见了!”
“那陛下怎么说?”
“唉!按说都这样了,陛下总该明白了,可是陛下竟然说静周王藐视皇威,生生削了亲王爵位降为郡王不说,甚至直言再有下次必当问斩!”
“这、这这……陛下糊涂哇!”
“不止如此,与王爷同跪廷的文诩王也受了波及,只是静周王苦求才没有一同削爵!只是为此王爷有多跪了不知几个时辰,这才晕过去了……”
“这叫什么事儿!堂堂王爷,又都是陛下胞弟,陛下怎么就!唉……”
今日上朝,果然见静周王一身朝服已经换成了郡王的装束,而且脸色苍白,神色甚是忧伤。这次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不时看向女帝的目光中,满是哀伤与痛苦,仿佛被自己最亲的人抛弃了一般无助绝望。文诩王则是满脸愤恨,若不是静周王频频以眼神示意,只怕就要动手了。陛下这做的什么事儿,逼得两个文人一样的王爷如此境地!群臣激愤,纷纷上书为静周王、文诩王不平,折子如雪花般堆在了女帝案几上。即便如此,女帝依然不予理睬,我行我素。
民间流言四起,直指女帝和沐漓烟。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静周王和文诩王求情,甚至宫外有人言说女帝不堪帝位,该由静周王或是文诩王做皇帝!女帝闻言大怒,直接下令将静周王并文诩王打入监牢,三日后问斩!静周王苦求女帝要杀只杀自己一人,莫要牵连了文诩王,兄弟二人在大殿上相互为对方求情,以致抱头痛哭。
满朝哗然,甚至有言官触柱而亡,以死相谏,女帝不为所动,执意下旨,一时间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无法收拾!
阴森恐怖的监狱里,静周王被扔在最差的一个牢房里,与文诩王面对面,只相隔一道牢门。但是狱卒十分同情他们,总是在吃食上力所能及的照顾他俩。明日就要问斩了,已是深夜,静周王与那些狱卒们说相识一场,不若以酒饯行,死时也痛快,文诩王却是不服气,大醉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