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全部用尽。
三枪!
从安本华的后背射入,鲜血如注,瞬间喷出!
牧小满尖叫着看着安本华向后倒下,她怒不可遏地抽出手枪,那还是於无时上次丢下的那把勃朗宁大威力,愤怒地对准於无时那奄奄一息的,残破的身体将他射了个千疮百孔!
可是安本华该怎么办?
牧小满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安本华,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救人”!
已经没了阿廖沙,更不能丢了安本华!
她趔趄着将他背了起来。好在,安本华个子不高,人很瘦小,倒没有多沉。可纵然如此,牧小满背着他奔跑的速度却慢了许多。
“安叔叔,你忍耐一下,不要睡啊!我带你去医院!”牧小满的说话声已然呜咽,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努力地眨着眼,在路过於无时的车子后方,看到了安本华的车。
可牧小满不会开车。
她着急地哭了,二话不说背着安本华就朝广仁医院的方向飞奔:“安叔叔,安东呢?如果他在就好了,我不会开车。”
“……我和安东……追出饭店后……就找不到你……你了。后来我和……和他……分两路。”安本华有气无力地说着。
“其他打手呢?”牧小满边问边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流泪,不能让眼泪搅乱了思绪。然而,泪水却依然不停地划破脸颊,伴随着夜风,脸腮上撕裂地有些疼。
“朝其他方向……方向追了……因为……我总觉得……觉得这条路的可能性不大……没……没想到,看到於无时在前……前方开车……”安本华觉得自己越来越冷,越来越乏力,却经不住内心的得意,咧了咧嘴,笑了:“於无时……他就算……就算换……换了个装束,我……我都能认得出。”
“安叔叔,你再忍耐一下,广仁医院快到了。”牧小满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双脚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
安本华叹了口气,说:“小满啊……我……我不糊涂……广仁医院在南……这里……这里是北……远着呢!你……你放我下来。”
“我不!”牧小满努力地加快了脚步。
“……你跑……跑得太快……颠得我难受……放我下来……我有话跟你讲。”
牧小满这才放慢了脚步,回望了四周,说:“安叔叔,你再忍耐一下,前面就是拳馆,我带你先去那儿休息会!”
安本华痛得冷汗直冒,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直到牧小满背着他跑到拳馆,踢开一号房的门,将他安顿在安东准备的那张漂亮的,有着星空和月亮图案的床上后,又冲向三楼柏友山的办公室,拨打了广仁医院的急救电话,又打电话给国际大饭店,好让人带话给安东,让他快点来。
等她一切都准备好,精疲力尽地回到一号房时,却惊恐地发现,安本华的鲜血正止不住地往外流,大片大片地浸湿了床褥。
她不由分说地解开安本华的衣扣,这才发现,三枪,一枪从肺部射穿,一枪在腹部,一枪深入脊柱。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她知道没了爹娘的痛苦,安东已经离开了他的母亲了,更不能失了父亲!
可眼下的一切,却十分危急,这里没有任何止血的东西,她只能一边将那个小狼布娃娃堵着安本华的伤口,一边祈祷着苍天,让医院的救护车快点到来。
然而,她的眼睛却不经意地瞄见地上掉了一样东西。
她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将那东西捡了起来,似乎是折叠起来的一封信,又似乎是什么文件之类。她刚准备想把这东西递给安本华,却猛然发现,这折叠好的纸张上,写着一个“死”字!
这个字,触目惊心,此情此景之下,尤为不吉利。
“……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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