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树新连报警的这种威胁的话语都说了出来,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睡在房间里面的杨路刚刚杀了人放了火,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都会害怕,杨路虽然平时做些人口买卖,说起来也是伤天害理的活计,但绝不会是主动伤人性命的。
今天晚上,他做了平生最刺激的一件事儿,而这件事儿将他内心的那种罪恶因子全部释放了出来。听着门外面的叫骂声,杨路一骨碌掀开被子,撒着拖鞋冲到了门口,到底是自己认识的人,还是自己做了错事儿,杨路的底气并没有那么足,他靠在门上听着方树新已经沙哑的声音,心里略微有些不忍,但很快这一丝不忍就被淹没在了方树新的唾骂声中。
当杨路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方树新对着他就扑了过去。一下将杨路撞到在地上,方树新压在他他身上,对着他的脑袋,拳头就挥了上去,几拳下去,杨路就没有了招架的力气,四肢伸展地瘫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方树新怕将杨路打出个好歹来,还是心有余悸不想做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他很快就停下了动作,他的这一停就给了杨路反击的机会。
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个个儿。
“我告诉你,你儿子就是我弄死的怎么样,你老婆现在估计也成了一具焦炭了,火也是我放的,这些事情都是老子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揪着方树新的衣服领子,把方树新给他的那几拳又回了过去。
杨路一脸的蛮横,瞳孔里倒映出方树新现在的样子,看着这样子的杨路,本来就是怂包一个的方树新莫名的就怂了,从杨路的手底下脱身出来,方树新抱着倒在路边的稻草堆里面的方墨顺着小路离开了这个地方。
嘴上说着报警,可方树新怎么敢。自从跟杨路这个男人混在一起以后,他的手上就也沾染上了人口生意,时不时地跟杨路出去跑两趟,回来之后,手上的钱就够自己家一年的开销了,而且是绰绰有余。更何况,他的儿子老婆都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警察来了,一查,查到自己头上,那自己还不是得进监狱,蹲大牢。不划算。
这样的想法一经大脑生出,就一发不可收拾,站在村子口,方树新狠狠的对着方炳昌的家的方向吐了几口口水,然后看着还在冒着黑烟的自己家的方向,心里一阵收缩,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就是一时间的浪荡,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能够重来,方树新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再结识杨路这个人。
听到方树新带着方墨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方家村的消息,杨路坐在方炳昌家里的炕上是沉默了好久,然后又回到了自己杀了人的地方,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竟然翻不起任何的波澜,反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兴奋感。他踩在方树新家的废墟上,脚下踢踢踏踏的踢开脚底的废物,突然看见被烧坏了的掉下来的房梁下面有一个玻璃瓶子,透明的,亮晶晶的在光线下折射出不一样的颜色来。
杨路把房梁搬开,看见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一颗一颗叠好的小星星,一颗一颗的用塑料管子叠出来的星星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杨路把这个瓶子抱在怀里,离开了这个让他狼性大发的地方。
从那以后,杨路的标志性手法就是被害人所丢失的耳垂和后背的五角星。
“那王涛是怎么回事儿,你知不知道?”这才是陈萧问得问题的关键,不管杨路是怎么开始作案的,跟这个问题相比起来都不是很重要,他跟王涛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真正的王涛又去了哪里。
方炳昌端着水杯顿了顿,杯子里面的茶水已经凉透,如果不是在屋子里面,茶水早就冻成冰渣渣了。方炳昌把杯子里的茶水倒掉,换上了一杯新的热水,捧在水杯窝在炕上,微微叹息着。
“我不知道王涛是谁,总之有一次杨路又回到方家村来了,住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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