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妃敦掀起被子一看,她竟然未着片缕,赤身躺在这床铺上!
船舱外传来了三个人的声音,她只听到有三个人在说话。
没有女人的声音,那她的衣服是谁扒下来的?!
此时,船舱的门开了,苏墨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他见妃敦已经半坐着,用被子遮盖着,一脸疑惑加惊恐地瞪着他。
“醒了?”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昏迷多日清醒过来而感到欣喜,语气反而出奇地平淡。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妃敦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但是眼前的人她应该见过
那双让人过目难忘,比女人还要更妩媚的凤眼。
那一日的西湖边,还有那个追捕阎一的晚上!
“既然醒了,就不用我喂了,自己吃吧。”他淡淡地把药碗往床头一放,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妃敦叫住了他。
这是第四个声音,这船上应该至少有四个人,而且都是男人
还有就是,眼前这个神情淡漠的人,她曾经见过,就是那一日幕达王子携春向晚游湖时,她在苏堤上见过的那个带着杀气的白衣男子。
此时他依然着一身白衣,只是把单衣换成了夹棉的长袍。
“你不知道从哪里游出来的,撞到了我们的船。”苏墨依然淡淡地说着,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然后我的手下把你捞起来的。”
这个“捞”字说得特别漫不经心,即使妃敦的汉语不怎么好也能听出其中的嫌弃感。
“我的衣服也是你脱的?”
“在下略通医术,给你清理了伤口,上了金创药”
“我问是不是你扒了我的衣服?”妃敦又看了一下确实是赤条条的。
他们这些大明人不是最讲究什么“礼仪廉耻”了吗?男女之间不要说摸手说话之类的,连眼神交流都要回避,这是在漳州甫一上岸的时候幕达反复耳提面命要她注意的。
“好在没伤到骨头,连箭伤都只到皮肉,看你还能如此伶牙俐齿,想必脑子应该也没撞坏。”他似乎并不想提及脱衣服这件事。
你的脑子才撞坏了!
“我是问你是不是扒光了老娘的衣服!”妃敦不想再跟他东拉西扯,朗声问道,声音几乎是吼叫。
这声音传到船舱外,也是听得十分清楚,三个船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趴在船舱外听着。
苏墨被她这一声“狮子吼”惊得一愣,只用须臾片刻他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深沉,说道:“是在下脱的,当时是为了治伤。”
他的表情如此理直气壮,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吗?再说我伤的是头和肩,你脱我的裙子和里面的短裤干什么?”妃敦的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中箭的那边因为用力了,肩头还有点疼。
“湿衣服不许上我的床铺。”苏墨顿了一下说道:“再说了,我也没把你当女人。”
原来这是他的客舱。
“什么?!”妃敦虽然不像大明女子那么温婉,也没有亚齐女子的妩媚多姿,但她长得不算差,虽然平日里端着侍卫长的架子,和男人们混在一起,但是做女人的自觉性还是有的。
女人的美可以有千万种,为什么要只拘泥于似水柔情,顾盼生姿。
“哎,你们说教主是不是对这个番邦女子有意?不仅救了她,还把自己的客舱给她住,自己和我们三个挤到一起。”船工乙问道。
“就是啊!”船工甲说道:“都说教主性格冷酷阴沉,这几天对这个番婆子嘘寒问暖,又是疗伤又是喂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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