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的教师，无面的学生。

    林夜别过头，身后的小潘和阿星也和屋内的鬼一样，脸上只剩下一张嘴。

    什么时候被附身的？！为什么他一点感知都没有！

    还是说这两个人从始至终就是鬼伪装的？不！不可能！他又不是在小时候，不可能连人和鬼都分辨不了！

    林夜用力想要挣脱手腕的禁锢，但怎么都挣不开！长长的指甲按住他的脉搏，插进他的血肉！

    动不了！

    无面老师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她挥起教鞭，狠狠砸在讲桌上，血液飞溅，整个屋内都仿佛都震动起来。虽然学生们只有一张嘴，可林夜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的恐惧，这股情绪直达他的内心，连带着他都颤栗起来。

    “都坐好！”

    身后两人松开了手，林夜想回头，想转身，想逃跑，可身体不受控制，机械地走向课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夜拼命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没有丝毫的松动，他看到，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赫然空了一张座位。

    “这是给我准备的？坐上去，我是不是也就和他们一样，变成鬼了？”

    林夜挣扎着，可他的脚步没有停下！

    一步，两步，三步……

    林夜的手拉开凳子，坐了上去。

    砰！

    教鞭再次砸下。

    “上课！”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忽然之间什么都看不清了，但模模糊糊中，又闪过一团团的人影，最后眼前一片黑暗……

    ……

    “郑新宇，橡皮借我用下。”

    耳边有声音响起，林夜猛地惊醒，亮光，他看到了亮光，这是白天。

    等等，刚才是怎么回事？幻觉？不对，怎么还是控制不了身体。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课桌，课桌上蒙着一层有些发黄的桌布，看上去有些日子没洗了，边缘位置都快变黑了。

    他不受控制地转头，面前站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孩子，那孩子没有脸，只有一张嘴巴，薄薄的嘴唇嘴角上翘着，像是在笑。个头不高，听声音有些哑哑的，好像还处在变声期，也就是十来岁，应该是初中生。

    初中生？！

    林夜瞬间明白了，他附身在了一个初中生的身上！说是附身不太准确，应该说，他看到的应该是这个初中生的记忆，这就是那个角落里空着座位上应该坐的孩子吗？他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观看他的记忆？

    郑新宇转过头，拿起桌面上的自己的橡皮，递了过去。

    那个矮胖的孩子接过橡皮，也没说谢谢，转身就走。

    在递出橡皮的那瞬间，林夜清楚地感受郑新宇的情绪——不情愿。

    此时是下课时间，屋内同学不多，但都没有脸！他们各自抱团叽叽喳喳地说话，郑新宇趴在课桌上，偷偷掀起一角，在上面刻着字。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字，郑新宇刻得很仔细，一道道挖着凹槽。

    “郑新宇，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门口一个女同学朝他喊道。

    郑新宇拂去木屑，把桌布蒙好，不情愿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林夜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忐忑。

    办公室里坐着的，正是林夜之前看到的那个女教师，依然穿着那身连衣裙。她翘着腿，手指在办公桌上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每一下都砸在郑新宇的心里。

    “月考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名吗？”

    郑新宇低着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鞋子不敢出声。

    “班级第十！咱班一共三十六个人，你能考第十？！刚分班的时候你什么成绩？班里第二，全校第四！现在呢，你在全校能占多少名，你心里就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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