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料定石勒会报复,沐浴更衣后便出城赶往赵国都城平阳寻哥哥,侍童送完药后在城外与之汇合。快马加鞭三日便到平阳
卫玠随意进了家客栈歇脚,一身玄衣带了黑纱罩面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公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侍童倒了酒问道
卫玠三指敲击着桌面,食指指向右边靠窗边那张桌子,几个匈奴人正谈论的欢
“听说了嘛,司马家那小皇帝跟咱们陛下当使唤太监”
“嘿嘿!那叫一个惨啊!斟酒,洗杯子,还要伺候陛下如厕……”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又是一个短命鬼,之前那个司马炽不也没苟活几天”
侍童听着几个蛮子的谈话憋得慌,猛的灌了一大碗酒,堂堂一国之君沦落到这般田地也是造化弄人。身为汉人他觉得憋屈。笼罩在黑纱下的卫玠嘴角上扬,喝了口酒拿起竹筷夹菜。
吃完饭沐浴更衣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卫玠站在窗边对着星空出神
侍童见卫玠一身黑衣问道:“公子是要出去?”
卫玠一愣,瞧了瞧自己的衣着,原来如此,他从来都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穿黑色衣衫都是为了夜晚出行方便。想起苏晓曾问他:“你老是一身黑衣,为何还叫你白袍诸葛?”
“天下之事,黑白颠倒不分,什么是黑?什么又是白?”卫玠的衣衫从来只有黑白两色,既然天下是非黑白不分,那他就来执行判定黑白。
“那就换成白色吧”
卫玠转身去换衣服,侍童是傻杵着没反应过来,这是出门呢?还是不出门?
“赶了几天路,你先休息”
话音一段,一道白影飞出窗外,侍童只见月华下白影在房檐上跳动,片刻功夫便没了踪迹
夜行还穿白衣,生怕不会暴露自己?果然功夫好的人都任性。侍童噘嘴上床睡觉。
飞檐走壁,顺着对称轴的主干街道直接来到皇宫,卫玠像鬼魅一样身手快速敏捷地躲开巡逻的侍卫,直接来到了刘聪的寝宫。出手快、狠、准地点了守卫的穴,推门而入,屋内烛火明亮直到靠近书案前刘聪才发觉
“你是何人?如何闯进朕寝宫的?”
“陛下不必担心,我没想过要你性命”卫玠右手一挥,一片凝结成冰的玉兰花瓣嵌入刘聪身前的书案里,入木三分。
“你?你……你是[白袍诸葛]诸葛卫央”
这世间以玉兰花为暗器的人除了诸葛卫央还有谁?薄薄的花瓣却能插进木头里,好深厚的内功,刘聪看着那张银色鬼面具的脸不由地害怕起来。
“陛下日理万机还能记得我这等江湖宵小,实乃在下荣幸”
刘聪嘴角一抽,千军万马避白袍,说的就是你诸葛卫央,还江湖宵小?你这谦虚的有点过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尊大佛深夜来访绝对不会是找人聊天,便笑问道:“不知诸葛先生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陛下可记得洛阳王氏王济?”
刘聪眉头一皱,王济都去世了,诸葛卫央问起他是为什么?“记得,当年我在京都作质子时,与驸马相交甚好,可惜故人已随黄鹤去”
“王济的外甥卫玠就在城中千里走单骑客栈,希望陛下能念在故人的份上加以照顾,”
“先生放心,他即是王济外甥,朕定当替故人护他周全”刘聪拍着胸脯保证,当初在洛阳为质子多得王济庇佑,如今风水轮流转,封赏恩赐芝麻大点事而已。还想多问两句抬头却发现殿中早没了诸葛卫央的身影。
刘聪拔起桌上的暗器,花瓣上的冰早已融化,“飞花断魂斩,王济啊王济,你居然认识这样子的人物。还好朕跟你没仇”
卫玠沿着来路一纵一跃出了皇宫,翻下城墙时,喉咙一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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