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口哨放到我手里径直离去,
他就如同这石菖蒲,一辈子注定只能做她命里的配角,那年平城王氏酒宴上,他未见其人先闻其二胡之音,那空、静、禅韵十足的曲调叩击着他的心门,后他故意堵在路上,听她为自己奏了一曲《雪》,他一向自命不凡,觉得天下女子无一人音律能入他心,遇到苏晓他欣喜若狂高山流水遇知音,奈何差许缘分
“桓伊……”
“回头满目凄凉事,秋月春风岂得知”他啸吟出一句诗,背对着我摆了摆手消失在竹林身处。
谢安赴宴回来后就怪怪的,问他何事?他都是一笑而过说我庸人自扰。
“阿七,王氏筵席上你家公子碰到谁了?”我装作无意地询问,谢安的反常益发证明有事,正面求证不行只能套阿七的话了。
“姑娘可认识刘惔?”
刘惔?这个名字好熟悉,却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历史上貌似和谢安关系很近
“他有何特别之处?”
“他……”阿七看到谢安后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谢安看着阿七低声说道:“多读两句书,少说一句话。之前绿珠夫人的事还没领悟到祸从口出的教训?”
“诺”阿七低头退了下去
认识谢安这么久第一次见他面露厌烦之色,可见他的心绪很烦躁
“安石兄常说为人处世之道,当觉人之诈,不形于言,受人之侮,不动于色。今日却是为何?”谢安的反常让我不安,历史上谢安在隐居东山时没出过什么大事,难道是我穿越时碰到水下那转轴改变了某些事情的缘故?
谢安容色一缓,抚弄着我发鬓间的秋海棠花说道:“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颜,看来这事八成与我脱不开干系,去琅琊王氏赴宴会有何事让他这么一个风流娴雅的人蹙眉心神不宁?是爱慕谢安的王怜月,还是三番两次想纳我为妾的王敦?
我借口去探望绿珠出了苔园,在石府门前徘徊许久还是算了,漫无目的地走居然回到了卫府,他可回来了?我上门却被门卫拦住
“苏姑娘,公子还未回来,少夫人吩咐过不许放姑娘进门,否则打断我们的狗腿,还望姑娘不要为难小的”门卫恭敬地行礼作揖。
我苦笑转身,天大地大想找个容身之所好难啊,穿越剧的女主不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美男扎堆随便挑的嘛,轮到我是全盘推翻
雇了艘乌篷船任它在秦淮河上飘荡,六朝金粉十里红妆这条河见证了历史起伏的繁华与零落。是不是跟我此刻心情一样无助
天亮时摇橹上岸踏着山间青草回苔园,门口停靠着一辆马车看标记是谢氏的,看来是谢安的哥哥来了。我提着裙摆放轻脚步从侧廊进去躲在窗外偷听
“男儿当治国平天下,你到好整日窝在这山林间饮酒作乐成何体统”声音粗犷豪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刘惔之妹刘氏阿玉清丽秀雅,德容兼备,你还有何挑剔?”这声音比前者稍柔婉,带着几分商讨的语气,没有前者强势。
“老道,你说句公道话,刘氏与苏氏孰高孰低”谢奕看着支道林说道,屋内谢家三兄弟的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在他身上。
“老道我乃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红尘中,谈论情爱之事是玷污佛主,罪过,罪过”支道林握着佛珠双手合十,刘惔和谢安都是知己好友,一个是友人之妹,一个是友人心爱之人,怎么评品都要得罪一方
“你这贼老道,一到关键时刻就阿弥陀佛,你按佛主的度量说就成”谢奕明显不吃支道林那一套
“出家人不打诳语”
支道林听得嘴角一抽明白这是谢安的警告,今儿这烫手的山芋怕是推不掉了。他沉吟了片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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