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年纪大，四十多岁，二来曾经混过事，身上难免有伤。

    检查身体状况，最低30功德，上不封顶。

    苏服白的理解是消耗功德越多检查越细致越深入，30功德只能检查出阳痿，300功德可能连一根毛细血管破裂都能检查出来。

    他盯着宋青长看，看的后者心里发毛，混混的脾气差点爆发出来。

    “你也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宋哥也阳痿？”朱义安下意识问道。

    “不是阳痿，是临时性**功能障碍。”

    赵大正怒气冲冲，要我说多少次，你们都没有医学常识吗，都听不懂人话吗，不认字吗，不识数吗？

    宋青长递过去一个很危险的眼神。

    朱义安缩缩脖子，想装作玩手机缓解一下尴尬，刚掏出来，对面的眼神立刻变的更危险。

    他也回想起手机里暗藏的危机，烫手一般塞回去。

    宋青长双手交叉，拇指对着拇指，金丝眼镜下，一双眼睛锐利有神，藏着自信。

    没有拍片子、抽血化验，也没有望闻问切，什么都没做，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不是神医，是神棍。

    “请说！”

    “你有孩子吗？”

    苏服白眯着眼，细水长流啊细水长流。

    “结婚比较晚，有一个儿子，刚上初中。”

    “确定是你亲生的？”

    男人在生育上有特殊性，是否亲生，关系到荣誉和尊严。

    宋青长是洗白的混混，最重视面子。

    他冷着脸，眼中流露煞气，“你什么意思？不说个明白，别想平平安安从包厢里走出去。”

    “别误会，只是发现你现在没有生育能力，顺口提醒，放心，不收钱。”

    苏服白可不怕他，功德能为人治病疗伤，也能反过来，令人伤病加身，不留痕迹，任何手段也检查不出是他干的。

    宋青长抿了口酒，金丝眼镜下面，眼神复杂而烦躁。

    “有什么问题就跟苏神医说，他真的是神医。”

    赵大正有一点怀疑，只是一点，宋青长的神情变化令这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

    他后悔听信老婆的话，弄了一场鸿门宴，还好，没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儿子是亲生的，我这人疑心比较重，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偷偷做过亲子鉴定。”

    “那几年条件不是很好，儿子出生三年之后，渐渐稳定下来，收入也一年比一年高，于是我想再要个孩子，最好是女儿，儿女双全嘛。”

    宋青长点了根烟，微弱的红光点亮烟雾，照出他的苦笑。

    “生不出来，去了好几家医院，国外的也去过，都说我的精子成活率太低，做试管婴儿都悬。我不信邪，花钱做了几次”

    他没说结果，也无需说，宋青长至今只有一个儿子。

    “折腾好几年，老婆烦了，我也心累了。而且到处来回跑，很多亲戚朋友都怀疑，我好面子，绝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丧失生育能力的事，干脆断了念头。”

    谁不想子孙满堂，宋青长不缺钱，养得起，但他生不出来。

    “可怜，真可怜。”

    苏服白嘴里塞满菜，荤的素的，冷的热的。翠雨酒家的厨师对得起他们的名声，味道一级棒。

    他收入一般般，寄希望的至今没拿到过一毛钱稿费，平常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偶尔改善伙食花费也定在五十块以内。

    翠雨酒家的名字他听过，从没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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