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玄不知晓自己为何要如此避着唐钰,他只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排斥,心中亦是不愿在这般情境下与唐钰共处。萧皓玄不再多想,只收敛了周身的气息听着帘外的谈话。
唐钰此时已走入了房内,他看了眼毡帘,随后且对着郑濂行了礼,随后起身唤道:“将军”。
郑濂瞧着一身官服的唐钰,眸间的神采更甚方才,他只笑着起身道:“好小子,这刚回京不到一日便让都城内的人都知晓了你的大名,我还没入宫面圣便听到了你被升为都统的消息,哈哈,当真是令人惊喜......”
郑濂说罢便将唐钰扶至一旁椅子上,缓而说道:“只怕这各大军营的人如今都对你恨得牙痒痒,新官上任自是事事局促,何况你这把火太过突然,咱们武官这片儿更是有你好受的,这军营里的人可不好对付,你先前并未在京都内显过面,如今倒是如一声惊雷出现在他们眼前,定然会有众多不服气的声音,便是那些副将亦是会生出不悦,你今日自是得将手下的士兵们瞧出你的能耐才行,不然日后你这都统之言却是不好使了,你便说吧,来我这做甚,话可说在前头,我却是不会帮你对付那些个琐事,军营里叽叽歪歪的太过闹心了......”
唐钰听后且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随后且握拳说道:“唐钰谢过将军指点,今日前来便是恳请将军莫要在身后帮助唐钰,将军这三年来对唐钰颇有照顾,唐钰心中知晓亦是感念于心,自是不能让这一点小事便损了将军的威名,唐钰深知这几日定会受到诸多人的不满,将军向来便是嘴硬心软,嘴上说着绝不干涉,然而您定会在暗处施以援手......”
“如此自是会让唐钰这些时日轻松许多,却是会让那些士兵对将军生出不满来,只觉您有失偏驳,唐钰定然不能让此事发生......将军相信唐钰,唐钰定然能处理好此事,亦是会让手下的副将参将信服于我,定然不会辜负将军这三年来的栽培,这是唐钰必须经历的一场考验,必然不会错失”。
郑濂听到唐钰所言后却是愣了片刻,面上亦是泛起了一丝红意,他不由咳嗽了一声且说道:“咳咳......谁嘴硬心软,我说过不帮就是不帮,哪来的那些个弯弯道道,你小子此番前来倒是多此一举,行了行了,怎生回趟侯府变得如此婆妈,你快且去接管那些事宜,我自然不会派人前去助你,且看你一人如何应对......”
唐钰知晓郑濂这便是答应了自己,且笑着起了身,“是,谢过将军,唐钰告退”。
唐钰走出房内只转眸瞧了眼毡帘,他只觉房内有着第三个人存在,自己都且感知到了几分,郑濂这样的人物不可能没有发觉。郑濂知晓却并未提及此处,此举足以说明那人是他信任之人,亦是表明了那人的身份不同寻常。唐钰清楚郑濂结交的均是正义之士,那帘后之人自然并非恶人,只是令唐钰心中不明的是他为何要避着自己,此举并非光明磊落,倒是令人心中生疑。唐钰心中只生出一种直觉,亦是有着一丝排斥在内,他想到此处不由蹙紧了眉头,随后且收回了视线,转而向着军营侧门而去。唐钰走后许久,萧皓玄方从毡帘后走出,他手中依旧捧着那一盏清茶,眼底却是浮出一抹笑意。
“三弟,我当真那么容易让人瞧出心思不成?不不不,一般人绝不可能猜中我的心思,是那小子眼神太毒了......”郑濂说罢便看了眼一旁的萧皓玄,“三弟,你觉得呢?”
萧皓玄这才望了眼郑濂,向他抛去了一个敷衍的眼神,随后只将话题转向了另一处,“唐钰方才定然感觉到我在这房内,他知晓了此点却并未开口询问,亦是没有任何局促假装之态,足以表明他对你的信任,二哥你这次倒是没有看错人,唐钰自是个可以重托之人,且看他是否真的有能力让军营那些人信服于他,倘若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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