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容妃算得是宋小公子的恩人,宋梓凛夫妇并非因了容妃的收留之遇而亲近与她,自是将容妃看作了那宋小公子的恩人,看作为整个宋家的恩人,亦是为了这相救的恩情而尽力帮扶着萧景焕。将门本就重情重义,容妃对宋小公子的恩情亦是让宋梓凛深记于心,自是要尽的自身所能来为容妃做得一些事情,而那时唯一能带给容妃需要的帮助,便是辅佐萧景焕坐上那帝位。
唐瑛想到此处眼底不由升起了些冷意,前世除去宋家众人,京都城中自是无人知晓当夜到底发生了何事,而宋梓凛夫妇面对此事时亦是带有主观因素,他们不曾考虑这件事情存在的不妥当之处,亦是未能对旁人生出防备。唐瑛明白容妃所设下的每一个局均会有着充分的考虑,容妃不曾将宋小公子重伤一事告知于所有人知晓,自是有着自己的思虑在内。
倘若那宴会上的所有人均是了解到,是容妃救了宋小公子的性命,自是会有着局外之人对此生出质疑,她们会疑心此事的不合理与巧合,而这质疑之声同样会将宋梓凛夫妇失去的理智拉回几分,自然并非容妃想要看到的局面。
容妃施救于宋小公子一事太过于巧合,而那倚玉殿亦是距离宴会场地颇远了些,依着容妃的为人与这宫中复杂的地形,那宋小公子与容妃的相遇倒是带了些刻意的成分在内,唐瑛此事身处事外自是瞧得清其中的猫腻,而宋梓凛夫妇之后对容妃与萧景焕的付出,亦是表明这一切已然不是一场巧遇,容妃从不是在意旁人生死的那一种人,而她亦是不会做出任何无益于自身的举动。
唐瑛明白那一出事端不过是容妃的算计,容妃知晓宋家在京都城内的地位之甚,而她同样明白仁宗对待宋老将军的态度从无一丝审视与怀疑在内。宋家相较于赵家而言自是更得民意与圣心,这便意味着宋家有着足够的能力来帮衬萧景焕坐稳那新帝的位置,容妃以宋小公子救命恩人的身份无形中牵制着宋梓凛夫妇的决定,而她亦是借此想要将宋家全府的势力拉拢在自己这方,然而容妃这最终的目的却是生生落了空。
容妃前生已是将宋梓凛夫妇握在了手心中,可这般发展却是未能收得宋老将军的忠心,那宋梓凛本是宋老夫人最为疼爱的儿子,依着人性的道义恩情,宋家便该对容妃投以敬重与感激,然而宋家却并未有着选择萧景焕这方阵营的意图,宋家满门除去宋梓凛一门对容妃报以热情之外,其余之人倒是不甚重视于容妃对待宋小公子的恩情,而宋家能有这般分化的立场,全且是因了宋老将军。
那宋老将军自始至终均是对此持以否决的态度,无论那宋梓凛如何劝说于他,宋老将军亦是没有一分反转的可能性,他且是将救命之恩与朝廷局势分得清楚,便是宋梓凛因此怨怪于宋家众人的不知感恩,亦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局面。当时的宋梓凛夫妇已然定下了助萧景焕登上帝位的决定,而他们夫妇的心意却没能得到宋家任何人的赞同,心中失意的夫妇二人最终亦是因了宋家众人的冷漠而搬离了宋府,他们带走了自己的儿女,且在京都城内另寻了一方院落自立为户。
宋梓凛一房分府之事亦是未曾引起宋家人的动容,宋家众人全且是默许了宋梓凛夫妇的离去,便是面上的挽留亦是不曾存在过一刻。当时的容妃且以为宋老将军不过是狠下心来,想要以这般冷漠与僵持来逼迫宋梓凛改变心意,待到宋老将军瞧见宋梓凛的固执后自是会软下心肠,然而容妃到底是料错了宋老将军的处事之道。
自那之后宋家当真不曾再与宋梓凛有任何往来,便是那宋梓凛受人暗害昏迷不醒之时,亦是不曾有任何一个人前去他那新居探望,饶是宠爱于他的宋老夫人亦是不曾派人传去任何口信,全且是将宋梓凛当做了陌路之人。
容妃的本意自不是要得到那宋梓凛的帮扶,她不过是想要以此得到宋家的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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