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对于这近在咫尺的威胁只会逐渐放大心中的情绪,更是将自己对于唐瑛的恨意转移到了青荷身上,这样的青荷,亦是书意难忍的存在。
书意只恨恨地望了眼青荷的床位,只是她却是不知,自己这道掺杂嫉恨的眼神却是被宝秋瞧在了眼中,宝秋在看到书意眼底的恨意后不由得惊讶了片刻,心中的天平亦是发生了摇摆,却是为自己所见到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
宝秋原先且是怜惜书意的身世,在与书意熟识后亦是事事均为书意考虑,从来不曾站在旁位观察书意的举动。那时的宝秋只觉得书意是极好的人,她是那样的善良忠诚,更是勤奋自足。
这样的书意在宝秋眼中当是难得可贵,相较于书意的隐忍乖巧,跋扈嚣张的白芍自会成为宝秋眼中的恶人,可是如今,宝秋却是对自己的认知生出了质疑,眼前的书意,并非一个全然良善真挚之人,她眼底的恶意是宝秋从未见过的,而这样的恶意,却是带有着摧毁的意味,亦是一番真实的表现。
宝秋意识到了此点,却是不由得感到了些后怕,如此一来,自己先前所瞧见的一切便不再真实,而白芍会不会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狠辣?因书意而被撵出侯府的白芍与半夏二人,会不会本是无辜?
宝秋只重新审视着自己先前对书意所做的一切,正在她怔愣之际,却是瞧见眼前出现一方帕子,随之亦是传来书意略带恼意的声音。
“宝秋,你发什么呆呢?你今日倒是有些奇怪”,书意只摇了摇手中的帕子轻声说着,待瞧见宝秋回过神后方才收回了帕子,亦是将手中的半盏茶水喝了下去,随后方才正声说道:“我此番找你自是有着重要的事情,此事是我的托付亦是小姐的嘱托,你万不可搞砸了此事”。
宝秋回过神来亦是倒了些茶水来用,润了润喉头方才笑着回道:“你放心,我自会用心对待,你且说吧”。
“白芍姐姐与半夏姐姐被小姐遣回了将军府,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可能性,我自是晓得这是因了小姐对于她们的一番心意,只盼着她们以此为警醒,好在将军府中得以成长”,书意只目露愁容地继续说道:“我明白小姐的心意,可是茯苓姐姐与玉竹姐姐却是不懂得”
“她们两个这几日来小姐房中亦是不大尽心,我自是瞧得出小姐眼底的失望与无奈,小姐早上便与我谈及到此事,且要我多加注意些茯苓姐姐与玉竹姐姐的动向,莫要让她们二人因了此事而无意间冲撞了旁的院子里的人”
书意说着且是轻叹了口气,顿了片刻方才再次出声道:“宝秋,你晓得的,小姐原先在侯府中的处境便不大如意,那暗处的算计自是有着许多,如今那云姨娘好不容易被禁在了院中,咱们琉璃阁也有了一段安生日子,可是小姐身旁的危机却并非全然消了去”
“如今茯苓姐姐与玉竹姐姐二人这般状态,自是难以专注完成小姐的嘱咐,亦是可能犯下些错事,她们二人只怕需要好一段时日方能缓冲掉心中的难过与不解,若是那些暗处的人会趁着她们心神松懈之时做出些个龌龊之事”
“且利用她们的情绪而间接损害到小姐的利益,若真是如此,便是咱们这做丫鬟的不是了,这琉璃阁自是以小姐为主,可是丫鬟们的行事亦是会牵连到小姐,这一二而去,倒是让旁人得了利,我们全且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宝秋啊”,书意只伸出手来拉过宝秋,“我晓得你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我们自是不可以让茯苓姐姐与玉竹姐姐生出任何过错,小姐嘱咐我看着她们二人,我一人却是无法时刻注意着她们二人的行径,加上这院中的诸多事务,自是有心无心,此番便是拜托你来注意着茯苓姐姐,你可愿意?”
宝秋看着书意眼中的恳求,心中却是多了些疑惑来,她只觉盯着茯苓与玉竹的举动不像是唐瑛会做出来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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