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此时已经与书意返回了琉璃阁中,在她们回院之前,茯苓便已然与葛大壮交待好了一切,自是早一步返回了琉璃阁,倒是不曾让书意瞧出任何不对之处。
书意只随在唐瑛身后走进了房内,她且是细心侍奉着唐瑛,眼瞧着一旁候着的茯苓,心中倒也没有先前的抵触心情,总归今夜一过,整个琉璃阁的风向便算是有了大的变动,倒也不必再为这一时而坏了自己的兴致。
自明日起,她书意方会是琉璃阁权势最大的丫鬟,谁人都不可瞧半分,倒也可以过上一段时间的惬意生活,自不用再瞧任何人的眼色,同样不会由得琉璃阁中那些二三等丫鬟们来对自己说三道四。
书意已然将明日的事情看得万无一失,自是有着全然的把握,她此时倒也不再去瞧茯苓,且将心思全然放在了唐瑛身上。
如今天色已晚,因了明日萧清容要来侯府之事,唐瑛便也早早梳洗了一番,倒是由书意服侍着上床安睡了去。唐瑛只想着早些入睡好养足些精神,明日便也能够以极好的状态来招待萧清容,自是会让萧清容尽兴而归。
一夜便这样过去了,侯府中有人安睡了一晚,亦是有人苦苦受了一晚的煎熬,唐婧岚便是这受尽煎熬的一个。
唐婧岚昨晚自返回自己院中后,便在反复思索着颐和郡主此举的用意,更是将今日可能遇见的情形一一想象了一番,到底是觉得今日之事断然是祸大于福,有着这样的祸事在前,唐婧岚自是难以睡下。
唐婧岚整夜便被心中的忧心所折磨,临近丑时中段方才浅睡了去,便是好不容易得以睡下,却亦是睡不安稳,醒来时却是将近卯时,所睡时间不过三个钟头罢了,自是难以维持一片好的气色。
饶是眼下的青痕便已然昭示了唐婧岚昨夜的精神欠佳,唐婧岚只坐在梳妆桌前细细地遮盖着眼底的痕迹,虽是不知今日的局面会是如何,只是这表面的礼数却是得做得周全,万不可因着仪表之类而被旁人拿捏了错处。
唐婧岚在院中梳妆之际,唐瑛还且在梦境中安睡,整个琉璃阁倒也未曾有着半分吵闹。
这个季节本便是夜长昼少,如今这个时辰,天色还且泛着些许昏暗,每个房间内更带着些许沉稳的呼吸声,自是还未到丫鬟们每日起身劳作的时辰,而在琉璃阁中的一处房间内,却是亮起了些许烛光,倒是格外引人注目了些。
书意早早便醒了过来,她只轻声梳洗了一番,便将唐修辰先前交给自己的药包心放在了怀中,亦是将些许碎银两置于荷包内,同样安放在了自己怀里。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书意方才拿起桌面上的一管竹节、两块取火石与一块柱状物,转而轻脚走出了房门。
书意走出房门后便缓步来到了茯苓房前,她且在门外心听着房中的动静,待听到茯苓沉稳的呼吸声后方才走向了窗前,且将窗户角落的纱布轻扯了去,只令那竹节对准于窗面,随后便轻擦起取火石。
待到取火石生出火花之后,书意便将起凑近手中那柱状物,不一会儿,那柱状物便被这火花所点燃。
书意瞧着那柱状物已然燃起了烟雾,便将其心放置在竹节的空洞之上,随后亦是用右掌堵住了这竹节置于窗外的孔洞,且任由着那股烟雾向着茯苓房中散去。
半刻钟过后,书意方才收回了竹节,手中只取出怀中早已备下的面巾系于面部,之后便转身轻步推开了茯苓的房门,倒是径直走向茯苓的衣柜前,只在其中轻翻了许久。
周围只传来茯苓更为沉重的呼吸声,然而书意心中却是如锣鼓般剧烈地响动,待到她摸索到一枚带有梅花装饰的发簪之后方才感到了些轻松来,随后便心将柜中之物依着原状摆放,瞧着茯苓依旧睡得安稳,方才笑着走出了房门。
书意走出茯苓房中,便将方才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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