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起床啦，回学校啦。”鬼摇晃着还在睡梦中的零，零抽动了一下腿，皱着眉头看向那么粗暴弄醒她的鬼，拿起枕头狠狠甩了他几下，然后下床洗漱。

    “丫的，起床气怎么还是这么大啊你。”

    傻弦把早餐摆出来。“你丫的就是活该，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过去都被她打过多少次了，还来，是不是犯贱。”高中时他们同一班，下课时也好，午休时也好，零趴在桌上睡觉时坐她后面的鬼总是会弄醒她，零每次被弄醒后就鼓着一大股气狠狠揍鬼一顿，可鬼总不会有吸取教训的时候，不管被打多少次。“高中毕业后就没这样弄醒过她了，没想到脾气还是那么大。唉，怪不得没人要啊。”鬼探头进厕所，“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一个，结束你二十一年的单身历史啊。”说完猥琐地挑挑眉。“不用，你姐姐我有得是人要。”零刷着牙说。“那你倒是带个回来给我们看看啊。”傻弦和鬼齐声说到。

    零在回想着昨晚，他们一起坐床上聊着天，聊过去，聊朋友，不知不觉零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夏木是什么时候走的。想起夏木昨晚说的话，零看向在吃着早餐的两个，有种想要把真相告诉他们的冲动。一是瞒着他们的负罪感，一是夏木的委屈，让零有着满满的罪恶感。真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速战速决是减轻罪恶的最好方法。零洗完脸神清气爽地走出来，“不等我吃。”

    “对了，昨天的事怎样了，有被学校抓吗？”

    “没有，跑得快好世界，没抓到人就什么都没得说。又不会有去自首。”

    “那就好。那你们为什么打架啊。”

    “哎哟，这个过去了就不要问了。”

    “那我这伤不是摔得太冤枉了，啥都不知道白白进医院，像个一样，还流了这么多血，我的血很宝贵的，每个月流一次已经不够了，现在还要流了这么多新鲜的。”

    “大哥，在吃早餐呢。”

    “你不说就我说啊。”

    “高三那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不是刚好在外地嘛，其实我赶回去了，刚好在晚修下课时赶到学校了，蛋糕也是我带过去的，我的礼物不是快递回去让他们转交的，是我自己带回去的。最后是因为保安不让我进去，才让他们来拿进去的。而我会进不去就是因为那混蛋，打球输给我们不服气，平时就老是来跟我们抢场地了，没想到他那么混蛋，居然本来保安都要放我进去的了，他居然告诉保安我是外宿的，说三道四地阻止我进去，丫的，当时都气得要冲上去打他了，真的没试过这么生气的。昨天早上碰见他，不要命提起了这件事，气就上来了，就打咯。”

    他们俩忐忑地看着零，准备好接受她大骂说居然为这些陈年旧事打架，可没想到她一扔筷子，大声说：“丫的，不早说，打轻了，早知道狠狠揍死他，打到他妈都不认得，丫的！”傻弦和鬼吃惊地张着嘴巴看着零，好一会儿才笑出来。“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你让大家不要告诉我，可班里多的是我的人。我知道后真的懊恼得想哭你知道吗，明明你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却还是见不到，一直希望能一起度过高中时期的最后一个生日，你都已经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了，却在差一步的时候停下了，我真的难过得快死了。你这白痴！”零拍了一掌鬼的头，“你不能进来就不能让我下去吗，这么白痴的错过也真是够了。”零的眼眶红红的，眉头紧皱着。“好啦，我们现在不还在一起嘛，这就够了，这一两次的错过，遗憾不是更让我们的感情深刻嘛。”傻弦摸着零的头说。“对啊，反正更大的遗憾，更大的错过我都已经接受了。”鬼话里藏着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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