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这是梅洛儿临走前对相里墨裁说的最后一句话。
恭邑是茫然的,想了很久,心烦意乱一事无成,他决定让忠弓召回六合帮兄弟,让他们去帮忙调查燕祁。她一再对自己和忠弓说,她不是不信他,只是她想知道他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梅洛儿问她,“你知道他有他的势力,你派出去的人再怎么精明,也总会有被他察觉的一天,你可想过到时候他会怎么做?”
恭邑的心里何尝不曾担心恐惧过?只是,燕祁的事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无法静下心来全心全意的投入将来的大计中。不仅如此,她和燕祁同朝为官每日朝夕处,此事一日不弄清楚,她与燕祁之间便总无法心无隔阂的相处。
然而她太低估了燕祁的能力,六合帮兄弟本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若不是信守承诺甘愿忠心于与他们比武胜出的忠弓,又怎么会成为她的暗卫呢?可尽管如此,还没等他们彻底彻查清楚,燕祁便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
他一路闯进少师府,最后终于被忠弓拦在了书房门口。恭邑走出来看了一眼忠弓,示意让他放心,随后以待客之道大大方方的将相里墨裁请进了书房。
恭邑心中早已猜到他为何而来,可那又如何,她照样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你就说,你有什么过不去的?”
相里墨裁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呢?你派人查我,为什么?我对你的心是如何的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还有什么可疑的?”
恭邑越发盯紧了他:“你说呢?是什么让你从过去的秦燕祁变成现在的秦燕祁,是什么让你连我们之间那么重要的过往都可以忘记,我难道就不可以知道吗?我们之间连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要干什么事,我都告诉你,还有什么是不能明说的,你说我还有什么可疑的?”
相里墨裁急得去抓她的手:“我没忘,我没忘记!我还记得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记得卿卿公主荡秋千的样子,记得断崖下你非我不可的样子,也记得苍山,记得红痢江,记得与你的生死相依,也记得你的苦衷,你的不得已不能言,更不能忘,你的橙色同心结!”顿了顿,他有些痛苦的看着她:“可是那并不包括,不包括……”
恭邑看着他:“不包括什么?”
不包括我能记得那些我没有资格参与的过往!相里墨裁看着她的眼眸,含烟笼雾的一双眸子,看得他心里一痛,“罢了!”
他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都是无法改变无法怪罪的事,我们早该到此为止了,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活该!”
恭邑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相里墨裁也摇头,转身之际他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要一眼万年那么长,他说:“不要想过去的燕祁,不要去想,这样你就不会难过。”
只要你不难过,我就不会难过,不会不舍,不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你不知道,因为那个人认真的托付过我,所以我就算退出成全,也会辜负!
而关于这件事,相里墨裁给梅洛儿的说法是,“成全!”
他说:“老天爷往往就是那么残酷,卿卿她明明是那样的身份,却同人不同命,祁弟一生所求明明就只有一个她,却英年早逝。他们明明那样美好,却偏偏多出一个我狗尾续貂!”
“我想,这样也好!我放手,一切重头开始。如果余生有一天她还会中意我,那么是成全我,如果她这一生心里都只有他,那么,就成全她,成全她从开始到结束只此一人的美好!”
也不必告诉她她失去了什么,更不必告诉她他曾来叨扰过她,让一切都归于平静。
就像恭邑说的那样,“既然不能继续,又非他不可,那么不如从头开始,看看他还是不是你内心最坚定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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