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老兵-4(第1/2页)  我是一炮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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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亲人的时间很久了,训练的紧张和战友之间的熟悉慢慢的在冲淡对家人的思念。有很多思想上的排遣和交流都在有意无意的化解了无尽的乡愁。秦时明月汉时关,古今征战几人还。有时候也只有古人诗篇里的只言片语能点拨一下伤怀和乡情。部队这个时期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最近听说有高层说要人性化对待战士们亲情间的生老病死,可是在九十年代这还是纪律约束下的奢望。两年一次探亲假也是雷打不动的铁规矩,划破手指才能忘记暂时的故土乡情。

    聊聊军医吧,酷热之下的训练和工作,我可能感冒了或者是伤风了,终于扛不住发烧了。营部有卫生所,有一名接受过培训的四川籍卫生员,白白胖胖的,从没想过他也能打针,事实也是他也没学会,屋里一排白塑料的药瓶,大部分是分装的土霉素。试过体温38度多,只好找个战友午饭后陪着去了团部的卫生队,离很远看见一个军医少校军衔蹲在那和几只柴狗交流,看见我们走近阴森着眼,问:“怎么了?”我说发烧了,温度有点高。“这不还能走吗,回去吧!”看着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扭过头去看他的狗,我们两个默默转身走了。到了下午操课结束的时候,我感觉体表温度还在增加,又量了一下体温,39度。双颊潮红掩映,浑身阴冷发抖。只好又去卫生队试试,门口又遇见了少校冷峻的的脸,“又来了,怎么样了?”“39度,身上冷。”“嗯,这回够劲了,拿点去痛片回去吧。”我在很久很久以后明白了一个小小的道理,命是自己的,永远不要寄希望于科学武装下的禽兽的施舍和帮助。医学很伟大,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但是在部队它只是药品的发放者。真希望自己憧憬的上甘岭的白衣战士能真实的活在人间,战士们才会懂得伤病也需要有依靠。

    好多的受伤和疾病都是在老兵的关照下慢慢好转了,我知道了健康的重要性,很多没经历过的训练动作自己都小心的操作,小心万千的注意。但是受伤是避免不了的,当骨折给开了7天假条的时候,我彻底放弃了对罩着白大褂的军装的灵魂寄托。好多战友住院点滴睡着了,我们探望时输液管里回流着鲜血,骨折接续的复查中发现错位以致无法复原。阴影很容易在扩大,信心在保障有力的口号中留下了遗憾。别受伤是第一法则。

    唯一一点的好处是受伤了、有病了我们可以吃到病号饭,挂面加一个鸡蛋,真的很怀念病号饭。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代表了护理爱心的最高境界,这是最好的疗伤养病的珍馐良补,端起它的时候,平息一切苦厄,恶魔只能遁在九霄云外。有时候真的羡慕178岁的年纪,身体好、恢复快,永远不必为不能自然恢复健康担心。

    终于也有了次机会来到了更上一级的师医院,在营口市,看着医院大门堂皇的救死扶伤的话语亲切和温馨。可惜这次是来检查胃病,本来是做钡餐,医嘱是不要吃饭,但是自己没理解不要喝水,结果喝水了也检查不了,医生阴沉着脸絮叨埋怨个不停。唉,看来小兵真不能有病啊。怅然而返,再也不想去医院了,好自为之吧。

    我们在将近十一的时候组织了二炮手等专业集训队的培训考核,我的考核科目是高射机枪子弹装填,100发子弹我用了不到二十几秒就装完了。当时参观考核的团政委王平和参谋长官东平还不太相信,让干部拿弹链仔细检查,完全合格,政委很高兴“不错啊,这是超优秀成绩了。”我们有幸在考核后戴着大红花和政委合影留念。

    政委王平是我们团说一不二的领袖人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对团里的方方面面工作紧抓严管,只要他在团里都能感受到一股凝重的紧张气氛。他尤其对干部管理严格苛刻,单独对干部点名、出操、训话的场景随时在发生。作为一名普通战士由衷的佩服政委的这种以部队为家的崇高境界。看着他不苟言笑怒骂呵斥的时候总是感觉天塌地陷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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