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或者说难民营,相比之下,廖离觉得后者的称呼更加贴切。
木板隔成的棚屋,废弃的车厢,甚至花花绿绿的野营帐篷,这里的房屋品种齐全,只要能住人的地方,基本被挤满了,一眼扫过去,密密麻麻的。
在靠着塔楼的地方选了个位置,将车停好,廖离在难民营逛了逛,了解自身所处的环境可是生存资本法则之一。
滴滴~
几辆吉普军车在营地里飙过,速度快的惊人,拐弯时卷飞了一个露营的帐篷,一个男人蠕动着从帐篷里钻出来。
“我艹”他用细致的语言和生动的比喻问候了车上人的祖宗十八代,双唇上下翻飞且不带半句重合的。
廖离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倒是件趣事,末世后几年,失去了法律的约束与震慑,人类似乎更倾向于能动手绝不哔哔,以至于骂人的艺术退化到了极点,就像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干掉那辆车,而不是咒骂。
那男人太专注了,骂了两分钟,才发现旁边有个人,在看热闹。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男人作了一个撩头发的姿势,斜着眼撇了撇廖离。
廖离脸色怪异,“的确没看过大庭广众之下喜欢露屁股的帅哥。”
“卧槽,”男人嗖一下,像是某种硬壳爬行类动物的头,缩回了帐篷,动作非常迅速。
“喂?认识一下,我是郑天生,”帐篷里的男人穿了条牛仔裤,又从帐篷里爬出来了。
廖离顿了顿,还是伸出手和他轻握了握,“廖离。”
“卧槽,有洁癖啊,大男人握个手都这么不利索,”郑天生对廖离的敷衍明显不爽。
廖离没有解释,这是七年末世生活形成的本能反应,就算面对最漂亮的酒店女郎,也要时刻保持谨慎,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下一刻,是不是会将刀插进你的胸膛,用你的肝脏换取一顿美味的食物。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谁让我大人有大量呢!”郑天生自问自答,非常流畅,显然没少干这种事。
说着话时,营帐里又钻出来一个女人,腰上挂着一条短裤,上身套了一件见t-shirt,两个花生豆大的凸起印在白色棉质布料的卡通图案上,显然衣服里面没有任何多余布料。
“结账!”
女人朝着郑天生摊手。
“别啊,老子刚进去三分钟,就被打断了,这能算吗,下次吧,下次一起结,”郑天生目光远视,似乎天上有什么绝美的风景。
“想白玩老娘?没门,快点,粮票拿来,不要逼老娘亲自动手拿,”女人对于郑天生的表现很不满意,捏着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好了好了,拿去拿去~”郑天生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拽出一张黄色的矩形纸条,递给女人,脸上泛着一阵肉痛的表情,嘴里嘟囔着,“亏大发了,该死的兵痞。”
拿到所谓的粮票,女人拿在半空掸了掸,眼睛顿时弯出了一轮完美的弧度,“多谢郑哥,以后常光顾啊!”
“唉,兄弟,你看,为了你,我可是连美人邀约都推掉了,你说说该怎么报答我?”
郑天生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丝毫不为被女人威胁而感到羞耻。
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紫红色的小盒子,抽出一根递过去,郑天生高昂的下巴立刻低下来了,“我去,和天下,你身上还有这存货呢。”
他拿着香烟夹在口鼻之间,猛地嗅了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东西,带劲。”
啪嗒~
在悦动的红色焰火炙烤下,烟丝在高温的作用下,发散出特有的香味与刺激性口感,白洁的烟雾从口腔进入,在头颅内引起共鸣,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最美的馈赠!
“老弟,你这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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