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家户户都在门口贴上对联,放起了鞭炮。
周义家也是。
然而,一队手持着铁剑,踏着整齐步伐的士卒来到了村子里。
顾锦年就坐在前面的马匹上,傲慢地打量着这个普通的村庄。
村民们只觉他们应该大有来头,纷纷躲到了家中。
只有周义家的大门还开着,顾锦年便下了马,带人去了周义家门前。
“砰砰砰……”
士卒敲门的声音很大,等周义的女儿二丫出来之后,他黑着脸说道:“我们家公子要先歇个脚,到你们家讨杯茶喝。”
二丫一见他们的架势,连忙请他们进屋去。
她拿抹布过来,将满是霉斑的木桌子擦得蹭亮,又殷切地表示,去厨房里看看水烧好了没。
顾锦年忍住心中的嫌恶,在士卒给他的椅子上放了一个软垫后,他才坐下。
他对这个满脸麻子的女人很厌恶,巴不得她走掉。
二丫走到厨房,看了眼还没加炭的炉灶,便双手叉腰,对在洗碗的云长依喝道:“诶,我让你烧个水,你怎么烧个半天,都还没烧好!”
她打从心底里恨这个云长依,周义的魂都被勾走了,整日里,只听云长依的话。
刚才,母亲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跟父亲吵了起来,然后,父亲气吁吁地出走,母亲也去隔壁邻居家坐坐,消气。
“你什么时候让我烧过水?”云长依坐在一张矮凳上,下边的碗堆了一盆子,都是他们家人吃了几天不洗,堆叠起来的。
二丫走过去,揪住她的头发,说道:“你没看到外头来了那么多客人吗?你以为,我们家养着你,就是给你白吃白住,不用做事的!”
说着,她就自己过去加了炭火,烧了一壶水。
云长依很想发作,但是,她选择忍耐。
如今,她已将周义哄得服服帖帖,让他放松了戒心,又挑起了周义夫妻两个的矛盾,使得他们都负气出走。
她已经有机会可以逃走了。
“你发什么呆,还不跟我出去招呼客人!”二丫烧完水,拎起水壶就往云长依的手背上浇去,一下子,就把云长依的手烫出了好几个水泡。
她想把热水倒在云长依的脸上,将她的脸毁了,但是,云长依伸手拦住了。
时间有比较紧,再耽误下去,外头的人一不高兴,可能就对她拔刀相向。
云长依眼中泪光泛滥,却还是被二丫揪着耳朵,拖到了赭色的棉布门帘后。
二丫将门帘挑起,云长依抬眼望去,在见到顾锦年的一刹那,不由愣在了当场。
她想转头回去,绝对不能让顾锦年看到她这个样子,否则,她当时对他的那些嘲讽,在而今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二丫走在前面,没有觉察到云长依的异样。
她在几个发黄的碗里,放了劣质的茶叶,再直接将开水倒进去,边倒边小心询问:“这位公子,你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是?”
顾锦年看着茶碗,觉得恶心,连看都不想看她。
他没有说话,也喝不下去这碗茶。
他身边的侍卫则不客气地说道:“捉拿匪徒,扫除乱党余孽!”
二丫一听,差点将水壶掉到地上,他们这个穷山村,竟然来匪徒了。
云长依的心在砰砰直跳,已然明白,命令人去扫荡杀手组织巢穴的人就是顾锦年。
她绝不能让顾锦年知道,她就是他口中要捉拿的匪徒。
“诶,你过来啊!”二丫转头,喊着云长依。
她有点惶恐,就想把云长依叫过来伺候。
云长依只当没听见,撒腿往厨房里跑。
二丫恼了,抄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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