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诺在车厢内长舒了一口气,如果是放在以前她绝对是不会这样逃走的,可是现在没有了程诚给自己的盔甲,她竟忍不住的暴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但是她想,自己又不是受虐狂,受气包,有腿有胳膊会跑,为什么非要站在原地被她奚落?
这段日子重压的敲打锻造,言梓诺已经不再是那个她用几句话就可以掰倒的言梓诺了。
下了车,言梓诺走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虽然只过去了短短几个月,言梓诺却觉得自己好像就这样一个人活了好几年一样。
在这个城市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无数的面庞从言梓诺的眼前闪过,有冷漠的,有怜悯的,有无动于衷的…却没有一张是属于沉淀在她心里那一张的。
这是一个保存得很完整的古老小镇,是很多人浮生偷闲的地方。
小镇的风景如画,吊脚楼临水。
穿着西装的男人来到静雅堂找到他的时候,迎面差点被一个风风火火带着杀气破门而出的男人撞开。
而他居然和一个年轻的女子下围棋,俊眉,修目,带着微微沧桑的神情。
他抬头,看到黑西服的男人时,先是一怔。黑西服的男人对着他笑笑,恭敬至极的说:“大少……”
那一刻,他身边的女子,是言蕊,她似乎看到了他和黑西服男人之间的那种“欲说还休”的微妙,就笑笑,善解人意地说:“你先谈,我先去给你做饭。”
目送她走后,他转眼看了看黑西服的男人,低头,又看看手边的棋,他眉心微皱,有些不悦的情绪在眼眸中流转着。
离开的这段日子,不断被跟踪,被打扰,被要求“回去。”
后来,因为畏惧他,下属们都再也不敢前来打扰,倒是他,流落到这座陌生的城镇,便恍若得到了新生一样。
这种远隔城市中喧嚣的日子,足以让他忘记商战中的硝烟,虽然不足以让他忘掉那无比颓废的城市。但他并不敢过多的去苛求些什么。
集团现在势力正在抬升的期间,倒也不是彻底的撒手,只是去另一座急需人力的城镇。既能巩固集团在这座城镇的发展,又能避开旧时光,一举两得,也无非是一件好事。
一番思量下来,他看着手中的棋子,不说话,只是微微斜眼看了看黑西服的男人,想听听他这次会是那一套说辞。
今天来的人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这是远在国外的归隐山林的一位老人身边的老资历了,所以,看来他今天过来,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黑西服的男人见他脸色有怒意,因为从小看着眼前的男人度过了童年,他是怎样的性格自己也是比较了解的,于是只好急解释道:“大少,没有大事我是不会回国来找您的。”
他抬眼望着黑西服的男人,继续听下文。
黑西服的男人上前两步说:“老爷病重,前些日子不敢催您以为是小毛病,前段时间去了香港疗养,没办法。您就是不遵照他老人家回去,是不是也该回去看看老人家啊?如今他固执的回了宅邸,我担心……”
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丢开手中的棋子,低声恨恨道:“爷爷,回来了?为什么不早说?”
这个从他十几岁开始就已经归隐不问家族世事的老人,现在突然回来,还是带着一身病痛。那个在他童年教育他陪伴他的严厉的却是他最敬重的老人家已经回来了。
说着,他匆忙起身。
与此同时,言梓诺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正在被噩梦纠缠。
傍晚,秋天的街道上,梧桐叶多已飘零。
街道上全都是匆匆忙忙的行人,没有肯停下脚步,细数悲伤。离开了言蕊后,在下班回家的路途中,言梓诺一个人站在了书报亭,目光落的地方,让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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