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宅邸的时候,程诚接到了几天前他订钻戒服务台的电话,只是说了句:“做好,寄往国内就行。”
然后就挂了电话。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地点。
言梓诺从噩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喘息着,后背是一片冰凉的薄汗。此刻,墙壁上的时钟如同一个孤魂,寂寞地行走在凌晨四点一刻。
言梓诺拧开床头的灯,瞪着眼睛看着漂亮的天花板。
电话铃骤然响起,她想,该不会是苏君墨吧?难道他又背着于佳偷偷在酒吧里喝得没有钱付账,然后打电话给她,让付账?
可是,当她按下接听键放在自己耳朵边的时候,却是程信,低缓沉稳微微慵懒的声音,他说:“又做噩梦了?睡不着了吧!”
“啊?”言梓诺惊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程信在电话的彼端有些压抑不住地滑出一丝笑意,他透着极力压抑的轻咳说:“你租的这间单身公寓可是INDER所有,我名下的房产出售权,你在干什么,我哪里能不知道。”
“oh my god! ”
闭路电视?摄像头?言梓诺的脑子直接晕了,不知是羞是急,就冲他吼:“程信,你这个变态!你简直就是个人类进化史上的败类!你,你赶紧给我关掉!”
程信却不以为然,沉声说:“喂,言梓诺,你安静点好不好,你看你张牙舞爪干啥呢。不要到处瞟你的白眼儿了,摄像头不在那边。我不是故意装的,这只是关心监控你的安全……”
说到这里程信突然沉默了一下,“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你是在裸睡?你掀开被子我看看,要是你在裸睡的话,我就立刻扯掉摄像头。”
言梓诺暴跳如雷从床上跳起来,她说:“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你赶紧给我过来,我要掐死你!赶紧过来给我把摄像头给拆了。”
程信的笑似乎更得意了几分,他说:“赶紧过去?去你那里?卧室?天,不用那么急吧?大清早就让人过去,天都没亮。我会不好意思的。”
言梓诺被程信的话瘆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言梓诺一边搜索着摄像头,一边威胁他:“你再不过来拆了摄像头,我马上就死给你看。”说完言梓诺愤然地挂断了电话!
可是挂完了电话,言梓诺就想起了程信自从上次她出车祸以来。有时候都会时不时的开着车子尾随在她的身边,生怕她还会像上次一样疯狂的冲着某辆白色的林肯冲过去再发生一次车祸。
这些日子里,在她辗转反侧噩梦不断的这些日子里。
言梓诺突然间仿佛看到了程信独自躺在床上,监视器的屏幕前,夜不能寐地看着她折腾。寂寞而干净的眉心,温柔冰冷的指端,眼里透着淡淡的落寞。他一定是明白她的心伤,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懂得是哪一个男人忧伤的表情,在她的心里深处留下了浅浅的无法抹去的痕迹。
只是,程信,你这样的男子,为什么偏偏要对一个不爱你的女人,隐忍,宽容,如此的善待她?
这句话一直鲠在言梓诺的喉咙里,没有出出来。
最终,言梓诺是始终都没有办法再次睡上一个回笼觉了。于是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凌晨四点就开始洗漱了。
照亮大地的第一缕金色的阳光把灰蒙蒙的天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色。可程诚此刻坐在机舱内的心情,迷茫失控。
此时的机舱内响着一首英文歌,让程诚的喉咙有些刺痛,他无意识地跟着喃喃而语。
I\'ll give you everything I (我愿给你一切我所能给的)
Always keep the best memories (永远保留最美好的回忆)
When 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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