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言梓诺又焦躁了起来,拉住了南宫,说:“你快帮我叫醒程总,让他起床,只剩两个小时了,再不起来几天的回忆要迟到了!”
南宫有些骇然,在言梓诺的眼前晃晃手说:“言小姐,你别吓我……”
言梓诺没有理他,专心地看着程诚,轻轻摇了摇他说:“程诚,你快起床吧,都这么晚了。”
言梓诺转头努力冲南宫笑笑说:“他……昨晚是不是应酬太多,所以变成现在的样子了,你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劳累呢!”
然后言梓诺又低下头,轻轻呼唤他:“程诚,你快起床,真的要迟到了啊!你起床,我以后再也不做那样的事情,再也不气你了,再也不会那样伤害你了!你快起床啊!”
言梓诺的目光停留在程诚的脸上,仿佛医生再也无法断掉的牵挂。
南宫一把将言梓诺拉起,冲着门外大喊:“医生,护士!快来啊!”
言蕊在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当一群医生,护士七手八脚将言梓诺拉走的时候,她仍不肯离开,她说:“我没有事,你们放开我,我得叫他起床,不然就迟到了,不然就迟了啊!”
可任凭言梓诺怎么样的挣扎,他们始终都没有放开她。
就好像这个世界都不能理解言梓诺一样,她没有办法只好咬了那个牵制着她的手的胖大夫,胖大夫吃疼地大叫了一声。
言梓诺挣扎开,再扑倒程诚的身边,她焦急了,她说:“程诚,你怎么这么烦啊!你快起床啦!”
言梓诺突然捉起他的手,试图咬下去。直到一针镇定剂注入到她的体内,她才冷静下来,昏昏然倒在了地上。
那冰冷的地面就如同她此刻的绝望冰冷的心一样。
言梓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阳光正盛,满目尖锐的光亮。
言梓诺乏力地闭上眼睛,微微皱着眉头,冲刘护士吼:“吧灯关上!”
刘护士无限的委屈。
南宫在言梓诺的身边说:“你醒了?”
言梓诺依然不肯睁开眼,只说:“把灯给关上!”
南宫顿了顿说:“那并不是灯,是天亮了而已。”
天亮了?
言梓诺怔怔地,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蜷缩着,像把自己埋葬了一样,她说:“明明是灯,明明没有天亮。”
南宫见言梓诺如此,忙解释:“言小姐,言蕊小姐那只是在吓唬你的,程总不会有事的。”
言梓诺拉下被子,歪着头,突然冲他笑了,她说:“那程诚起床了?恩,太好了,第二天的会议应该没有迟到吧?”然后言梓诺就一直在笑,不停地笑,扯着被角笑。
南宫一愣,慌忙扯过旁边的陆医生说:“她,她不会有事吧?”
陆医认真地看了看言梓诺,对南宫说:“她的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出了背伤和轻微的脏内出血,只是,遭受这种大事故,可能一时承受不住,对了,她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精神重创?”
南宫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说:“她…之前好像有抑郁症。”
陆医生说:“怪不得。”
南宫问:“她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陆医生沉吟了一下,说:“一般来说,病人付汇会经历五个阶段否定期,愤怒期,挣扎期,抑郁期,以及最后的接受期,她现在,正处在否定期。”
说到这里,见南宫满脸迷茫,陆医生连忙解释:“否定期呢,就是否定灾难所带来的结果,她认定我们医院能补救她的行为所造成的可怕的后果,但是现实却没有,程先生还是生死难卜,所以,她的内心一直是否认这个现实的,不愿意去承认。”
南宫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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